地崩溃……几日下来便形容憔悴,面目黎黑,蹲大牢时间最久的几位更是黄皮寡瘦,看不出原来的人样。
郑乔这么问,意味着又有倒霉蛋要下大牢,众人同情看向那三四十岁,面无人色的中年朝官。对方身上的官服昭示其官职不低,但这身衣裳并不能带给他丝毫安全感。
不出意外——
他也被丢入大牢。
大牢越往里面,视线越是漆黑,空气中泛着说不出的恶臭。犯人一切生理需求都在狭小牢房解决。若有溲溺之器还好,没有的话,只能找角落原地纾解。那气味,啧。
再加上多人牢房……
时间一长就没下脚地方了。
生存环境恶劣,犯人时不时还要被提过去严刑拷问,或针刺,或鞭打,甚至还有水牢之刑,每次都要脱一层皮。若非郑乔不允许使用破府极刑,他们早就命丧黄泉了。
中年朝官被一把推了进去。
险些踉跄跌倒。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也进来了?」
中年朝官仔细分辨才知是同僚。
后者被关已经有两
三月。
期间他一直走动人脉试图将对方捞出来,却未奏效,最后连自己也深陷其中……
他苦笑回道:「二弟在外举兵……」
他口中的二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因为他被过继给大房,二人在族谱上只算是堂兄弟。作为大房嫡系的他占尽了家族资源,惹来二弟的嫉妒,这导致兄弟俩关系一直不好,但没想到对方会做绝,明知他在郑乔手中为质,仍旧高调加入黄烈的队伍。
同僚闻言轻叹。
宽慰道:「亲眷无恙便好……」
他们是郑乔用来牵制各家的人质,而他们的亲眷则是牵制他们的人质。郑乔也知不能将人逼得太狠的道理,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他们家眷下死手。当然,也有仁兄不信邪。
结果收到全家老小人头。
连门口养的黄犬都没放过。
朝官掩面羞惭:「是吾无用……」
不出意外,妻儿这会儿应该收到他被下了大牢的噩耗,想尽办法为捞出他奔波了。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
妻儿是收到了,但并未奔波。
不是不想,而是有位客人凑巧登门。
准确来说是三人。
老,少,青。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