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伍本就是士气不高的残兵,又被沈棠埋伏打了个正着,斩下主将首级,失去主心骨和指挥者,这导致本就散乱的阵型彻底崩溃。无法形成战力便只能坐以待毙。
敌方残部四散奔逃。
双方厮杀很快进入了尾声。
这时,沈棠用剑身挑着那颗沾满污血的敌将头颅,扛肩上,凑过来看徐诠热闹。
叉腰笑问:「文释,那人首级呢?」
徐诠被问得脸色一阵青白交错。
半晌才憋出一句。
「人跑了!」
煮熟的鸭子居然真飞了!
憋屈!
他还不知道对方怎么飞的!毫无征兆!他也没发现异样的文气或者武气波动,想拦截都没机会拦截。徐诠在年轻一辈也算经验丰富,这种情况真没见过。真真是诡异!
「这种情况都能跑?」
沈棠的反问给徐诠心口扎了一刀。
「是末将无能。」跑了就是跑了,技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武胆武者只看战绩实力。
徐诠不替自己狡辩什么。
沈棠收起玩笑:「这也怪
不得你。人不会凭空消失,看情形应该是对方文士在捣鬼。」
寥嘉打了一面红伞过来。
「应该是敌方文士的「移花接木」。」
开战之后,沈棠便撤了避雨。
为了不淋成落汤鸡,他早有准备。
徐诠:「不可能,当时并未感觉到……」
倘若有察觉,他不会让对方如愿。
「你没发现雨势小了?」寥嘉抬手指了指天上,示意徐诠抬头,「此前雨势大的时候,你可有察觉雨水中暗含的文气?所以对方施展言灵救那武将,我等一样无法察觉。」
一开始就置身对方文气的包裹。
徐诠想发现自然有难度。
「敌方文士?」
「为何交锋之时,没发现此人踪影?」
这个问题,寥嘉也回答不上来。
估计是龟缩在哪里保命了?
但跑了个重伤的八等公乘和不知底细的神秘文士……寥嘉轻移余光,发现自家主公想得开,毫无愠色,反而笑着道:「总归这场扳回点儿面子,狠狠扇了秋文彦一巴掌。不还击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沈幼梨这边零元购的粮食很好吃呢!噎不死他!」
新粮好吃吗?
一粒粒都沾着他部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