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俏,最后弄出这么一个野种!而你栾信,贱民出身的乞儿也敢自诩为士。只是废你一条腿已是宽宏!”
此话一出,栾信二人如何能忍?
年轻气盛的栾程更是气得想杀人。
奈何他身上仅有一身囚衣,佩剑早被没收,他顺手就抽出栾信的佩剑指着对方。
盛怒道:“混账,将你嘴巴放干净!”
对方不仅不怕,气焰愈发旺盛,啐了口唾沫:“栾程,你一个奸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有种就一剑刺过来,看看律法和世俗能不能容忍你!忍你这小畜生多时了!”
一众辛国旧臣听得心惊胆战。
尽管栾程的身世在圈内不算秘密,二人不合更是人尽皆知,但碍于面子,也没人会拿这个嘴碎。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东西不好戳穿。平日碰见也当对方是空气。
万万没想到,正主自己公开爆出来,还当着栾程舅舅的面,这不是妥妥找死吗?
有人试图打圆场。
“莫气莫气,此子是被关出失心疯了。”
这厮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别连累他们。
他们也不担心栾程会亲手弑兄。
且不说二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最重要的是栾程身份吃亏,名义上确实属于“奸生子”,乃父母婚外通奸所生。哪怕栾氏那位夫人从未承认栾程的生父身份,但架不住生父的正室到处嚷嚷。再者,士人讲究礼法,奸生子手刃嫡长兄,必然名誉尽毁。
但是——
栾程不能动手不意味着栾信不行啊!
在栾程气急要一剑刺出的时候,栾信抬手打掉他手中的剑,在剑身落地之时,足尖一挑剑柄,稳稳抓住。栾信目光森然:“阿程,你退下!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栾程有些惧怕这位舅舅。
“……可是舅舅……”
平日母亲提及他,也是满满遗憾和愧疚,对栾程再三交代往后若有机会见到栾信,一定要孝顺听话。栾程平日没什么锋芒,乖巧温顺,自然将母亲的话牢记心中。
栾信略显不耐烦:“退下!”
栾程只得照做,栾信又看向辛国旧臣,双眸全是警告:“吾跟他的是非恩怨,今日必要清算个清楚,还请外人休要插手!”
一旦插手被误伤,那就自认倒霉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外人自然不好掺和,免得祸及自身。再者,他们跟这位关系并不好,无甚私交。辛国尚在之时,他仗着家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