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无非是她什么时候获得过国玺。若非那枚国玺的存在,沈棠应该可以毫无障碍地吸纳钱邕那块国玺:“这个嘛,很久了。”
钱邕问:“当年孝城联盟之后?”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沈棠点点头道:“嗯。”
钱邕面部肌肉剧烈抽搐了好一会儿,许久才吐出一句:“老子输得不冤枉!你比姓郑的有心眼儿。莫说外头那些个蠢东西,怕是连郑乔都不知道你藏了这么一手吧?”
倘若郑乔知道,哪里会让沈棠安心经营这么多年?这厮经营到什么程度?钱邕那时候率领兵马,信心满满去攻打陇舞郡的南玉县,结果接二连三遭遇劲敌,大败而归。
外人眼中的沈棠:娇弱可欺。
而实际上的沈棠:横行霸道。
沈棠没好气:“你说我有心眼儿,我认,人没点儿心眼怎么在这个世道活下去?但你拿我跟郑乔比,你也太埋汰我了!我再有心眼儿也干不出这么疯癫的事情。你还不如夸我有七窍玲珑心呢,听着也好听不是?”
乾州境内各个郡县陷入大混战,逃难难民数量直线暴涨,中间混入几个高壮男子也不瞩目。因为有钱邕部将这个体格震慑,沈棠等人被敲诈剥削的频率也直线下降。
期间还陆陆续续收拢了百余钱邕残部。
他们离开顺利,倒是章永庆险些气坏。
“报——主公!”
章贺亲自率兵追击钱邕残兵。
钱邕的兵马数量不多,但因为常年给人当打手,东征西战,几年下来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远不是临时招募的民兵能比。越打士气反而越高,被逼入绝境也能爆发出骇人战意,实实在在拖延章贺兵马许久。章贺起初也不急迫,因为硕果已是囊中物。
孰料——
眼看着形成合围之势截杀钱邕,即将瓮中捉鳖,国玺之间的感应突然消失不见。
非常突兀就消失了!
章贺心态险些崩溃。
但他还是没放弃希望,一路追赶至最后感应地点。派兵搜查,只在溪边发现一大滩的血和甲胄残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章贺绷紧了腮帮子的软肉,眼眸闪烁着杀意。
“搜!每一处都搜个清楚!”
不信钱邕就这么插翅飞了!
实际上,章贺并不是很想对钱邕下手。
如果钱邕只是乖乖地依附自己,章贺也不介意多一条左膀右臂——二人本就有同窗情谊,算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