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一个姓。
秦礼道:“这两日总是心绪不宁……”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只有后方不在他的掌控。两地相隔甚远,书信传递本就不易,再加上他们遭到全方面打压,传递信息就跟困难。
后方发生什么,他干涉不了。
赵奉一噎,小声道:“或许是你连日使用文士之道,消耗太大了,产生幻觉?”
文心文士的直觉很敏锐,秦礼又一向精通情绪管控,现在却连他都说心绪不宁……莫非真发生了什么坏事儿?赵奉心中打着鼓,连兄弟们有了后路也无法让他轻松。
他还想问什么,帐外传来嘟嘟两声。
像是什么东西敲击木头。
赵奉神色一紧,只能匆忙告辞。
最近盯着他们的人多,似乎生怕他们一批人聚一起闹事,隔三差五派下来一些没什么要紧的巡逻事宜,以达到分兵的作用。赵奉几人对此心知肚明,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走,秦礼看着布帛,捡起笔。
月落星沉,夜尽天明。
当秦礼听到营帐外传来隐约的士兵操练声音,他才恍然发现时间过去这么久,偌大布帛绘满了山川地势,敌方兵马数量、营寨驻扎位置、军事布防细节,一一呈现。
他放下笔,一边揉着酸胀麻木的手腕,一边仔细检查了一遍,校对无误才放心。
此时,营帐布帘被人掀起。
营帐护卫居然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秦礼丝毫不慌,生起炭火,将布帛上的墨迹烘烤干燥,头也不抬道:“善孝的文士之道就是好用,盟友营寨也是来去自如。”
崔孝是来取东西的。
若是让秦礼这边派人送,容易露破绽。
崔孝道:“一夜就画完了?”
秦礼从席垫起身:“怕夜长梦多。”
崔孝弯腰将布帛仔细折叠,揣入袖中。
他也不急着走,自来熟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主公似乎误会你对她无意……话说回来,这个祈元良究竟什么天人模样?能让你这般记恨,又让主公这般维护?”
明知道昨晚秦礼就在外边,话里话外还是袒护祈善,这让崔孝愈发好奇,想亲眼见一见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恶谋。
崔孝结识秦礼等人的时候,后者故国已灭,两三千人在外流浪,试图找寻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崔孝也孤身一人在外飘荡。双方很是投缘,一拍即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