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
见吴贤越说越混账,某些还猜中了她隐秘心思,忍不住出言打断:“吴昭德!”
吴贤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缓了缓紊乱气息,双手撑着起身。
“你莫要给我捏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尽管你有不忠,但我从未因此萌生过害你的念头……赵奉府上发生的事情,我是早早知道,但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天海世家,害了我儿,好给你那些儿子让道是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吴贤错愕看着正夫人。
“我从未萌生要提拔庶出的念头。”
他自己就是跟兄弟相斗胜出的,深知其害,因此继承人没考虑过几个庶出儿子。
即便他想考虑,孩子年纪也不允许。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正夫人却不想听他的解释。
吴贤的妾室除了出身实在卑贱的,也有几个出身世家的,她们娘家这些年发展得相当不错,再加上正夫人几个娘家兄弟烂泥扶不上墙,这导致她的紧迫感越来越重。
她太了解吴贤的性格了。
耳根子这么软,即便现在坚定选择她的儿子,焉知日后不会被人说动改立别人?
哪怕只有很小几率,她也害怕。
于是,她帮儿子笼络可以笼络的资源,又暗地里给几个竞争对手埋下隐患——这次被吴贤血洗的几十号人,其中就有她们心腹耳目——该是她儿子的,只能是他们的!
期间少不了跟娘家通气。
她知娘家兄弟不行,但吴贤更靠不住。
吴贤见状也不想跟她继续沟通,夫妻二人新仇加旧恨,他没有当场甩出休书都是考虑到两个儿子了。烦躁道:“这阵子你好好在后院反省反省,等你想清楚再出来。”
说是想清楚再出来,其实就是没有期限的软禁,正夫人双手绞紧了帕子,纵有诸多不甘心和委屈也无法倾诉。她上次带人出面本意是想做实秦礼一派不忠在前,为的是保护吴贤名声,但他不领情,反倒怪责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刺激吴贤一回。
“你可知赵奉他们早就背叛了?若非如此,他们家眷又是怎么悄无声息没的?”
吴贤的反应不似她以为的暴怒。
“倘若我是大义他们,属官一家灭门就该想好退路了,再不走继续被你戕害?”
他这话不可谓不刻薄。
正夫人本就难看的脸色又蒙上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