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不存?
牝鸡代之?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
尽管战场嘈杂,但柳观的话还是清晰传入图德哥的耳朵,他脸色骤然黑沉下来。柳观先是给他提了九死一生的建议,跟着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完全超出以一个属臣身份该有的分寸。意外的是图德哥并未发作。
“元游,我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
他一瞬不瞬盯着柳观的眼睛。
一字一句:“你莫要失分寸,忘本分。”
这些年重用柳观,将其视为心腹,将手中权力交给她去执掌,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可以凌驾自己之上,从附庸一跃成为主君。她如今拥有的一切,名声、权力、地位乃至她这条性命,哪一样不是自己给出去的?倘若没有自己,还不知柳观的坟头草长多高了!
这些年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让她彻底忘了自己本该是什么人了吗?
殊不知,图德哥这番话对于柳观而言,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她心绪激荡,气血从五脏六腑直冲大脑,使得眼前景物明灭不定。目眦欲裂:“你跟我说分寸?谈本分?”
图德哥被她这副模样震慑住了。
他脑子清醒几分,张口想解释什么。
“元游,我……”
还不待他酝酿好要说什么,柳观一掌推在他胸口。图德哥对柳观几乎不防备过,这一掌的力道也超出了预期。图德哥身形不稳被直接推下马背,在地上踉跄几步才站稳。
柳观抓住缰绳,纵身跃上马背。
此时,图德哥的护卫纷纷围上来。
他们怒视柳观,拔刀相对,却无人上前将她砍下马背,因为连图德哥自己也下意识抬手去摁护卫的刀柄,回护之意非常明显。
“元游,你这是做什么?”图德哥心中有把握——柳观对自己再有意见,也不会真的伤害自己。若非如此,他哪里会将柳观留在身边到如今?只是她今日行动太出格了。
完全就是恃宠而骄!
柳观立于马背,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的愤怒和失望,看着图德哥的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团空气。她叹息:“主上,保重己身。”
话音落下,爆发的文气将她包围。
顷刻,马背上的柳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跟图德哥一模一样的男人,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息神韵,完全是一比一复制粘贴,哪怕是图德哥自己看了都会犯迷糊:“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