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想要与他们完全平起平坐,便不能过度依赖,更不能让外界小瞧女营实力。
白素以前干的是劫富济贫的行当,上岸之后也习惯独来独往,寡言少语,除了公事不喜欢与人接触。她的情绪只能自己消耗。
是顾池看不过来开导她的。
白素起初还有戒备——别看褚曜祈善等一众文士对主上温和,对其他人,特别是同僚下属,这些文士可不是这副好说话的模样,其他人光是面对他们都会心理压力。
沟通次数多了才发现顾池用意。
这份好意,白素心领了。
沈棠眉头紧皱,几乎要打成死结,连语气也冰冷三分:“你俩开始因为这个?”
乍一看,顾池这个行为没什么毛病。
主动关心开解同僚,人还挺好呢。
但从男女关系出发,这不就是趁着一方精神内耗无依靠的虚弱时期,趁虚而入?
这种时刻,极容易博得另一方感激。
沈棠对这种行为显然不赞同。
白素道:“自然不是。”
这之后的时间也都是很普通的同僚关系,她与顾池的接触仅限于公事。真正让白素对顾池有超出同僚情绪的,是她无意间看到顾池的手稿,手稿上的故事非常精彩。
沈棠:“……”
顾池并没有爱好被人揭穿的窘迫,也没有一把抢回手稿,反而问白素对此看法。
白素道:“我当时斥责他不务正业。”
沈棠搔了搔鼻尖:“其实还好。”
在体制内赚取稿费也是被允许的。
顾池问白素:【在少玄看来何为正业?】
【真心想要去做的,认为正确的事情。】
顾池点头:【那它就是我的正业。】
辅佐主上开疆辟土也好,打理一方安土息民也好,顾池做这些的目的,不过是想天下人能安居乐业。唯有所有人都如此,他们才有闲情逸致停下来,听那些离奇怪诞的故事。
或许,只有人人幸福安康的世道,他看到的人心才是光明温热的。功名利禄并非他真正所求,那不过是他达成正业的必经之路。
白素对此略有惊愕。
她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顾池。
也是这次交谈,让她开始关注顾池。
她发现不管是什么日子,顾池都是独来独往的,而自己虽是孑然一身,但还有血亲坟墓让她祭拜,总算不是无根浮萍。白素的心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