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秋道:“用不用,人情都欠下了。”
没有阵营归属但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始终是隐患,杀不了,收不了,天晓得哪天又跑到对立面给自己添堵。殿下不需要公羊永业效力,但不能让他跑去给别人干活,太亏。
公西仇欣慰,夹着嗓子。
“我家大哥会耍计谋了哦。”
即墨秋听他用怪异腔调抑扬顿挫说这话,唇角弧度终于绷不住,弹指给他脑瓜崩。公西仇一个后仰闪开,一把抽走大哥别在腰后的木杖,趁对方打自己之前,闪得老远。
“公!西!仇!”
“借我玩一玩!”
得意笑声几乎要直穿云霄。
公西仇,嘻嘻。
下一秒——
公西仇,不嘻嘻。
他明明再往前跑,结果一道术法下来,公西仇自投罗网,跑了大半天又绕回原点。
大哥就在原地皮笑肉不笑看他。
公西仇讪笑着抱紧了木杖:“哥~”
沈棠知道这对兄弟追着公羊永业跑出去了,也没问他们要作甚,没多会儿又看到二人一前一后回来。公西仇面上看着正常,但沈棠总觉得他背后有一根无形尾巴耷拉着。
她调谑道:“被公羊永业削了?”
公西仇眼巴巴道:“被我哥削了。”
“他平时这么宝贝你,还舍得削你?”
公西仇纠正道:“他最宝贝他那根木杖,碰一下都不行,我就是好奇那朵花儿。”
那朵长在木杖顶端的小红花。
公西仇时常怀疑这朵花不是花,倒像是个顽童,他在大哥那边吃瘪的时候,总能看到那朵小红花用力绷紧花瓣,一耸一耸,左摇右摆像是在憋笑。当然,这些证据不够。
有一回公西仇吃豆子,趁着大哥去屋内将木杖留下,他就将豆子弹进了红花花蕊。
结果——
一连几天,这朵花都会趁大哥不注意,朝公西仇biubiu吐气弹,疼倒是不疼,就是防不胜防。上三路戳眼鼻嘴,下三路打腰腿阴。
迟早将这朵花薅了泡茶喝!
即墨秋想发怒不能发怒,用木杖点了点脚下,留给公西仇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警告眼神。那朵小红花“花”仗人势,骄傲挺直。
两片小小绿芽骄傲抵着花茎。
一摇一晃被即墨秋带走。
公西仇看得来气:“你瞧它,欺负人!”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