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提及这个,崔止就有些恼。
他那位老泰山对女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软禁他的这段时日不给一次好脸色,一听崔熊抱病就立马使唤崔止过来压阵。
老泰山是怕岳母憾事在崔熊身上发生?
闻听崔止有把握,崔熊也不再多言。
“她的事情,儿子会去问母亲。”
母亲崔徽跟游宝关系极好,许多时候不似婆媳,倒像认识许久的故交。崔熊以前只当二人有缘,但跳出藩篱,真相远比他以为的复杂。母亲这边也说不通,他就找二麋。
全家上下,总有一个能派上用场。
崔止看着儿子行礼告退,血压有些高。
但,还是那句话——
合格的继承人就一个崔熊。
内心再怎么气,崔止还是要捏着鼻子给对方收拾烂摊子。戚国国主被刺杀身亡的消息不能如实公布,只能推说忧思过重,突发恶疾。又赶上梅梦战死的节骨眼,崔止心念一转就有了完美说辞:“正可谓是‘潇湘水断,宛委山倾,珠沉圆折,玉碎连城’。”
国主痛失挚友,亡魂失魄。
短短数日病情恶化,撒手人寰。
崔止现身,守将作为崔氏提拔的门生自然站在他这边。有着兵权震慑,国主薨逝消息并未引起朝臣动乱。在一众臣子拥护下,崔止负责处理国主的身后事,推举继任者。
“主上刚过身,继任者一事……”
崔止并不想掺和后面一件事。
但其他臣工不这么想。
有人道:“崔公,国无君则乱。”
也有人有自己的心思。
他们想从宗室里面挑一位成年的主君。
碍于先主膝下有继承人,越过继承人推举其他人,容易惹来攻讦。崔止支持就没问题了:“国一日不可无君,何况是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更需主君稳定臣民之心啊!”
崔止对这些话题统统选择装聋作哑。
实在糊弄不过去就原地装晕。
他本身就因为岳母病故而卧床不起,现在是强撑着虚弱站出来主持国主丧仪,再加上国主还是他前妻,他受不了多重打击一病不起也是合乎逻辑的。次数多了,臣工也知道崔止不想蹚这一趟浑水,只能派人来探崔止口风。
崔止可以不加入,但要表态。
不管他们推举幼主还是推举成年宗室,崔止都不能表示不满。否则他们选出人选,崔止再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