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林年不自主提高了声调,结果整个食堂的人都看了过来,端着食盆的护士也怒目圆睁地盯住他,这让他不由立刻缩了缩头。
“你还说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林年瞪那金发女孩。
“蛔虫太难听啦。”女孩戳了一块土豆起来递给林年,林年瘪着个嘴巴看着她,似乎是拿这个女孩没什么办法。
“好啦,这么盯着我是想让我良心不安吗?”金发女孩放下叉子叹了口气:“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是在单纯的做梦罢了?”林年沉默了一下问:“这个梦结束之后我还会记得你吗?”
“大概是不会记得的,最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比如在梦里遇见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什么的——哦,难怪你会喜欢看金发天...”
“打住。”林年恨不得把餐盘塞女孩嘴里。
“哦。”女孩撇了撇嘴,吃了两口东西扭头看了看别处忽然说:“少用暴血。”
话题忽然神转折到了正事上,林年神色微微一凛:“你知道暴血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说了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第二人格。”金发女孩叹了口气:“以及你不该把暴血教给曼蒂的,就算是你下次也别再用了,打不过就逃吧,不丢人。”
“...我还没成功暴血过呢,哪里来的下次的说法?”林年不解。
“谁知道呢。”金发女孩咬着叉子望天。
“你什么意思?”林年注视着金发女孩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种了不太好的感觉。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的应激防御措施。”金发女孩叹气放下了叉子:“当现实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你无法接受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这里。”
“糟糕的事情?”
“是啊,糟糕的事情。”金发女孩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林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金发女孩也点头,抬起手指向林年身后:“比如说这样的事。”
林年回头看去,他看见了良一鲜血淋头的脸,对方正俯视着自己双眸瞪得快要突出来了。
他有些错愕,更多的是茫然,以及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湿润、又有些温热。
极乐馆正中央,白鳞披挂地怪物卡住了大久保良一的脖子高举在面前,在他的脚下,残肢断臂堆成了尸山血海,天上天下落着鲜红的小雨,半截、残破的尸体挂在灯上、插进天花板里,血水狂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