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标准合格”的单人女寝,至于为什么要说是“标准合格”,那是因为路明非在进来这里之后第一眼扫过去,就觉得这是任何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生房间。
粉色的壁纸贴满了整个墙壁,天花板上细细的丝线垂落下手工做的纸星星,亮黄色月亮的挂饰在正中央垂落下来,角落的梳妆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台老式的唱片机,路明非只在复古的电影里见过着玩意儿,梳妆台旁的书架上摆放的也不是书籍而是一张张标识着俄语的黑胶唱片。
不远处的床铺上白纱如瀑布般垂落下罩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味,不是熏香的气味,而更像是糖果,让人想起了《格林童话》里的糖果屋,每一寸地方都弥漫出甜美的气味。
路明非有些发愣地看着把自己拖拽入这间“闺房”的女孩,大概是怎么也无法把这充满小女生公主梦气息的房间跟这个冰雕似的女孩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们认识还没有超过十分钟,但这满脸写着生人勿进的小女王怎么看也是住着苦修僧一样简约房间的人吧?
女孩的名字叫“Zero”,没有正式的中文名,但可以将“Zero”视为代号直译为“零”,卡塞尔学院的大一新生,这是在逃窜的路上路明非唯一得到的信息。
零的英语避不开地带着一些俄式的卷音,基本帮助他确定了这的确是一个俄罗斯女孩,以前都听人说毛妹都是能吹一瓶伏特加力抗大鼎的勇猛巾帼,但没想到那天寒地冻的地方还是能出这种像雪精灵一样的娇小款女孩...
俄罗斯女孩在把这受惊的耗子似的男孩带进闺房后就独自坐去了椅子上,似乎她带回来的不是一个个一百多斤的衰仔,而是随地捡了一只猫猫狗狗...可捡到猫狗也得给筑窝换猫砂啊,路明非站在紧闭的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偌大的单人寝室里就一根椅子,根本没地方落座,只能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啥也干不了。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死寂后,桌前椅子上的女孩才扭头过来看向了他,视线有些像是在看没人要的小狗狗。被盯住的路明非陡然身子一正有些扭捏...他现在还穿着一身睡衣,站在人家的闺房里显得不伦不类的,他看着盯着自己的女孩总觉得对方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这种不讲道理的话。
但实际上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侧了侧头。
这是示意他过去的意思?
路明非抬手指了指自己试探了一下,发现对方已经扭头回去了,干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