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吸引林年看了过去。
路明非整理了一下语言,摇晃塑料叉指点自己的友人,“那大概是你中二毕业了。”
“怎么个说法?”
“其实,我发现只要一提到血之哀所有人都会想到‘孤独’,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极为认同这种说法,好像血之哀和孤独是划上等号的。”路明非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动塑料叉的柄端,让另一头的叉子不断地缠绕汤汁中的面条,“但根据我的观察,学校里的那群人其实少有人真正的孤独,即使是在还没有被学院发现之前,他们的生活环境也谈不上孤独,有爹有妈,一个二个家境还不错,身边有爱他们的人,他们也的确爱那些人,孤独又何谈滋生呢?”
“你对孤独的定义是什么?”林年提问。
“呃。”路明非卷面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被街灯照得昏黄的地面上,站台广告灯打下的他们两人的影子,“总之不能那么随便吧?出去吃饭找不到饭搭子,上网打游戏找不到开黑的好友,看电影找不到爆米花终结者这种我不觉得就是真正的孤独了,那只能叫没朋友,就算不是混血种,很多人也没朋友吧?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能,就像你和我。”林年说。
“不尬黑,我上网打游戏还是有朋友的,老唐你忘了吗?”
“老唐是青铜与火之王,你的朋友是龙王,还间接被你杀了,我很难认同这个说法。”
路明非被戳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手中的勺子用力捅了两下泡面桶,好悬没把桶底干穿。
“我们之间算朋友吧?”林年问。
“当然算,吃过李庄白肉的情谊。”路明非点头。
“我们高中的时候经常一起玩,所以也算不上没朋友,孤独自然也谈不上了。按照孤独等于血之哀的逻辑,这能得出我们没有血之哀的结论吗?”
“呃、”路明非又卡住了,片刻后才说,“不是吧?血之哀好像是混血种都有,越牛逼的混血种越惨...我是说越孤独,这是写在教科书上的,身边每个人也都说是这么个理。”
“所以你孤独吗?”林年问。
他盯着路明非,路明非借着路灯和广告牌的光看着林年,表情很是纠结。他知道林年又开始莫名其妙地进行对一件事的解构了,他总是有这样的坏习惯,就像是提到校董会,路明非问他你不想杀了校董会的妈妈吗?林年却说校董会不是敌人,他们真正的敌人还在幕后,并且解构了一大堆他和校董会的利益纠葛以及立场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