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意思,现在就主要看你的想法。
我当即回答,不讨厌也不代表喜欢啊!
我爹说那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给我一个名字,我自有安排。
我沉默了很久,站在祠堂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爹转过身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对我讲,二十多年以来,他很少要求过我做什么,就算小时候要求过,但在我的强烈主见下也放弃了。我要学医,他力排众议,让家族里不满的一些长老闭嘴消停。我不想加入“七星”为正统效力,他给我安排书库的活儿计清闲度日。
正统很大,李家很大,养一个闲人轻轻松松,尤其是这个闲人还是他李元德的儿子。
所以,如此多事情,他随了我的性子,那么这一次我是否该随他一次想法了?
我想反驳,想转身逃跑,但我爹又说,“星楚,这是做爹的,对你这个儿子的请求。”
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我爹求过任何人,这是第一次。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聊更多东西了,夜深了就散了。
之后的日子里,相亲还在继续,比起说相亲,更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约会。
有些时候我约蔹蔓在院子里喝茶,在书库看书,有些时候蔹蔓带我去故宫城外走落叶铺满的小径,多是她约我约得比较勤,相反我倒是显得懒惰了许多。
可时间长了,也养成了坐在书库里看书的时候时不时抬头去看门口会不会走进来那个穿针织衫的女孩,甜甜地问我要不要出去玩。
我习惯了生活里走进了另外一个人,也习惯在看书的时候有个人在我身旁沏茶研墨,在我钻研医书考虑着有没有什么方案可以解决心中的那个难题的时候,她甚至能适当地给我提出建设性的意见,给我指正我忽略的方向。
一切都很自然,可能太过自然了,当她那一天在故宫护城河外柳絮飘飘的桥上问我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我自然地就说愿意。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她很喜欢我,从一开始其实我就知道她很喜欢我,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会那么纯粹地喜欢另一个人,毫无保留,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她那么好,成熟,温润如水,又懂事,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做我的爱人。可我知道没有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全另一个人的,这不叫爱,这叫牺牲——如果我让她失望的话。
我知道她喜欢我,她也知道我知道。我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她说小时候把皮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