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曼蒂旁边,曼蒂瞥了一眼那“哐当”落地的麻袋说,“你去赶集了么?”
“你还明白什么叫赶集?”
“北亰街头卖豆汁的大爷跟我推荐了几个大集的点,我买了不少小点心和小零食,还有庞各庄的西瓜也超大超甜的,但我怀疑老板秤下挂了磁铁,但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戳穿,只能吃闷亏。”
“你顶一头金毛和欧洲人的脸不压你秤压谁秤?你该给市场管理部打电话,或者拨打市长热线。”林年说,“好了,我不是来闲聊的。”
“是你主动给我抛话题的,不能恶人先告状啊。”曼蒂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迟才来?路明非和苏晓樯他们两个都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两个没事吧。”林年抬眸扫了一眼国际象棋棋盘对面坐着的钉子头怪人,从他落座开始,对方就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漆黑凹陷的眼眶里投出来的视线难辨善恶意。
怪东西林年见得多了,自然见怪不怪了。
“看你怎么定义有没有事了。”曼蒂转身拉过来那口麻袋,从里面掏了几根脆米棒出来,手指缝里夹着,嘴一咬撕开包装袋后就啃,“这里毕竟是尼伯龙根,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想要一点伤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严重吗?”
“具体是在问谁?”曼蒂咬着脆米棒侧头看林年。
“别嘴贫。”林年看都没看她那满是戏谑的眼神。
“哦。”曼蒂耸了耸肩,“还好吧,都是皮外伤,混我们这行的不受点伤都不好意思说是刀口舔血。不过路明非就惨了,他的身体一直处于代偿状态,就像是燃油车油箱见底,但四周都没有加油站,所以只能往里面怼二锅头,酒精的挥发可以帮助最大限度地利用汽油,但很容易损坏车内部件,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他还能撑多久?”林年听得出路明非似乎在尼伯龙根中一直都很拼命。
“看他的血统和八字够不够硬了,如果两者都硬的话,最多以后得一点后遗症什么的。”
“他八字比我都硬。”林年淡淡地说,“那你呢?你帮他们通过关卡的理由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帮了他们?”
林年默然低头看了一眼他们两人面前的国际象棋棋盘,答案不言而喻。
“唉,有些时候优秀也是一种错啊。”曼蒂感慨,“都是师弟师妹,当师姐的不帮衬两把怎么都说不过去,在学院里的时候没机会帮他们,那在战场上总该护他们一时周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