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地点了点头,把话茬子重新抛给对方。
“介意一起喝一杯吗?”安娜抓着威士忌的酒杯向路明非手里的龙舌兰轻轻撞了一下。
“不介意...这里是公共区域。”路明非喝了一口龙舌兰,心想着这就是被搭讪的感觉么,很稀奇。
安娜拿起杯子看了一眼颜色微浅色的酒液,轻轻晃了晃看挂杯的速度,双手捧着杯子搓揉着加温,轻轻闻了一下,最后抿了一口威士忌让它在口中回荡最后咽了下去,抬头看向调酒师,“波本桶,有股清香和泥土的味,经典的泥煤烟熏味,是阿贝的still young吗?”
擦酒杯的调酒师从台后拿起一支威士忌,证明了安娜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女孩不说特别懂酒,但起码比路明非懂得多一些,起码喝了三四轮,路明非就只能粗浅地尝出那是威士忌,更多的就品鉴不出来了。
“这是他的第几轮了?”安娜放下酒杯好奇地看向调酒师问。
“第四轮,我们的中国朋友看起来酒量惊人。”调酒师耸肩说道,语气中也充满了佩服。
“cask strength(原桶强度,指不加水稀释的原桶威士忌。这种威士忌保留了直接从桶中装瓶的原始酒精度,能展现最原始的威士忌风味。)的威士忌你混着龙舌兰和伏特加喝了四轮了还没有醉?”安娜看向路明非有趣地问道,“令人印象深刻,你的英文名字应该叫詹姆斯·邦德吧?”
路明非心想我算个屁的能喝,真正能喝的还在跟他的妞儿聊天呢,那是个能把你口中所谓的cask strength直接插管往静脉里注射的主。
“有事吗?”路明非喝了口龙舌兰,满口都是辛辣的草本植物和海盐的味道,完全喝不出来什么牌子的,他在学院里和芬格尔最经常喝的其实是网购来的杂牌子劣质红酒,偶尔高兴才开几支波本,主打一个性价比,但代价就是第二天会头疼。
“嗯,有事,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路明非先生。”安娜说话叫一个通透,不绕圈子,不转弯子,“原本我的计划是和你拼酒,等你喝醉了之后再套话的,现在看起来计划泡汤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灌酒灌到最后,可能你把我捡去头等舱的卫生间了,你都还没脸红。”
“套话?套什么话?”路明非倒是意外安娜说话这么耿直,对比起那一群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的家伙来看,这个身上自带支线任务的麻烦女孩在他的感官里忽然变好了许多。
吧台上的安娜看向路明非相当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