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愿意说。
她的右手肘倚靠下在林年的脸边手掌撑着自己的后脑勺微微仰头望着天花板上那重叠的两个影子,左手手指轻轻夹着香烟搭在身边人的胸口,眼眸与呼吸的距离又接近了。
“如果爱情是欲望,欲望是缺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只爱我们所渴望和缺失的东西,只爱、只渴望我们从来没有的东西。”
“听着。”
曼蒂抬起左手到唇前仰天轻轻搭了一口烟,将烟雾吹上天花板,看着它们在烛火中变形挥散,“师弟,我们两个都是在追逐幸福的人,你认可这一点吧?即使我们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我们都是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
林年微微睁开了一些眼眸,看着身旁那女孩扬起的,在烟雾中有些模糊的美丽侧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曼蒂自顾自地用手指轻轻摁了一下林年的胸膛,“但随即衍生出的问题就来了,幸福到底是什么?幸福的滋味是什么?”
林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每个人的回答都可能不一样。
“许多人的回答都可能不一样,有人想要银行里的金额,有人想要政治体系里的权力,但这些回答都有着一个相同的共质,那就是幸福就是我们拥有我们渴望的东西。”
曼蒂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幸福的确是拥有所渴望的事物...但却不是得到全部,什么都得到了还有什么可幸福的?幸福不过是拥有一部分,或者大部分的渴望。”
“但欲望...欲望是不能被满足的不是吗?”曼蒂抽了口烟看向林年,“一旦欲望被满足,就不再有缺失了,没有缺失了,也没有欲望了,毕竟欲望=缺失,我只渴望我没有的东西。定义上说,我从未拥有过我渴望的东西,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幸福过。”
林年觉得这个海岛度假可真稀奇,自己莫名其妙把自己玩脱了,落到了一个小疯子女人手上,被迫躺在房间里听着一首老爵士乐,听着这个漂亮得让人流鼻血,诱人的让所有男人都疯狂的半裸的女人...讲柏拉图,讲哲学。
当男人上床点根烟跟你讲哲学,不是他真的胸怀诗和远方,多半是药效没上来。
但女人跟你来这一套,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可无论如何,曼蒂忽然发癫是好事情,她多讲一会儿哲学,那么现实的大棒就快一分落她脑门上。
“所以我该怎么办?”曼蒂看着林年的眼眸缓缓说道,“是该竭泽而渔,还是可持续性的,一片片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