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似乎还是有些意外能在这里跟林年撞上,这代表着她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也是没有丝毫事先安排。
两人站在过道,就像狭路相逢的野兽,气氛有些微妙,谁都没有动,让人想起鳄龟捕食小鱼时的画面,张开嘴以肉眼难以观测的速度慢慢接近,小鱼不敢动,鳄龟也不动,直到某一刻,血花瞬间在水中弥漫起浓郁的雾气。
周围的环境安静了下来,没有理由的安静,原本尚且有些人声喧哗的餐厅一瞬间就变得静谧了起来,餐厅里的部分客人都为这份奇怪的静谧感到奇怪,东张西望着想要寻找静谧的理由,或者说源头,即使找不到,也都诡异地没有去主动打破这份静谧。
林年脑子稍微转回来了一点,高频的宕机之后,一股血从脚底回流到了四肢百骸,那仿佛是一种诡异的共鸣,原本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那部分血统,就像受了某种刺激一样快速奔流在血管中,那是相当温暖的感觉,一种安心感,就像下雨的天里蜷缩在火炉旁的毛毯上,看着那玻璃杯中逐渐加温的牛奶,闻见那一股甜香味。
安静了很久,林年看着面前的林弦平静地问,“吃了吗?”
“正准备吃。”林弦点头。
林年轻轻举了一下手中的盘子,“一起?”
“也好。”她同意了。
餐厅里忽然就恢复了之前的人声,阳光再度拥有了温度,海潮声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两人并行,穿过主餐厅的大厅,找到靠户外一些阳光明朗的位置落座。
在穿过大厅时,林年和林弦吸引了许多目光,大多数的目光落在了林弦身上,他们仿佛受到了一种磁性的吸引,绝非是单纯的性吸引,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花鸟的密不可分,从基因序列,从自然规律谱写的逻辑,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受到她的影响,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目光跟随着她一起落座。
直到座位上的女人将蛋糕放好在桌面上,侧放在桌边的手才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清脆而响亮。
一道涟漪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就像海面的一阵波流,被扫过的人们忽然眼前出现了片刻的恍惚,随后情不自禁地转头低下陷入了沉寂,直到半晌后才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大脑出现了片刻的断帧,时间被偷走了那么几秒。
这道涟漪同样也扫过了林年,但却被林年坚韧的精神抵抗住了,又或者说只是一阵涟漪扫到了礁石上,礁石甚至都没有必要去做抵抗。但他还是敏锐地认出了这道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