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当朝太师府,今日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位客人坐着一破旧的轿子而来,自后门而入,居然没有下轿子,一路直奔后院。
一直到一间暖房外,那轿子才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喝退,包括太师府的人手也被清空,蔡京蔡太师的老管家,亲自将一位鹤发老者扶出了轿子。
是周侗。
如今的周侗已经官居太傅之职,位列三公,是当之无愧的正一品大员,可直接参与军国大事的拟定和决策,乃是皇帝幼或皇室暗弱时时常成为真正的统治者,仅与太师有着一线之隔。
但,众所周知,周侗与蔡京不合,很多年前俩人便势同水火,当然那时候的周侗毫无反抗之力,被蔡京打压的很惨,如今如若被外人知晓周侗亲自登门拜访太师府,恐怕会惊爆一地眼球。
暖房之内,常年称病抱恙在家的蔡京,正躺在躺椅上,靠在暖炉旁,而暖炉上则正温着一壶酒。
在其身侧,还有另外一张躺椅,显然是给周侗留的,而在两张椅子之间,有一个圆桌,桌上有几碟子菜。
“元长兄(蔡京,字元长),多日不见,你这日子,是越来越惬意喽!”
周侗走进暖房,笑眯眯的对蔡京打了声招呼,也不见外,一屁股坐下,躺在躺椅上,信手端起酒壶,先自饮自酌的一杯,半晌后才舒服的感慨道:
“果然好酒。”
蔡京不可置否,笑吟吟道:“难得一见的老友来了,我自然不会藏拙,这可是埋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像他们二人这种精于城府,老谋深算,历经风雨的权臣,即使背地里恨不得诅咒对方去死,但明面上却不会有丝毫不妥的举动,哪怕是恶语相向都欠奉,反而比对待其他人更加像是老朋友。
周侗略一颔首,咋吧咋吧嘴,仔细回味了一番,放架起桌上一片猪头肉,缓缓咀嚼,道:
“你这老匹夫,如今当真是逍遥自在啊。”
老管家给二人斟酒,蔡京举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无欲则刚,如今老夫已位极人臣,无欲无求,只要老夫不生事,自然也没有不识趣的人来撩拨老夫,自然也就百无禁忌,逍遥无比。过几日,老夫要纳妾,老友可一定要赏脸来喝一杯喜酒。”
“噗!”
周侗古怪了扫了一眼蔡京胯下,促狭道:“老家伙,你确定你胯下那老东西还能使?起夜去茅厕撒尿都会淋湿鞋子了吧?还纳妾,老不知羞!”
蔡京没有丝毫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