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眼前一亮,顺势说道,“然后母后便可以免其死罪,发配他处,既可以彰显母后仁慈,又可以表明有错就罚的决心,当真一举两得。”
这话馆陶公主说,最为妥当,换成其他人说,难免有喧宾夺主的嫌疑,唐都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未明确指明,不过馆陶公主有球自己,借由她的口来说最好不过。
见窦太后模样松动,窦甫厚着脸皮走上前去,“太皇太后,要我看这货不是能喝嘛,就让他往死里喝。”
当事人不追究,反倒是求情,这灌夫多半是杀不了了,所以一众文武官员也可得结下这段善缘,纷纷上前,一些年老的还搬出,灌夫爷爷那辈的功绩。
至于唐都这是了然无事,抽身回到人群之中,中庸之道,明哲保身,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来多说,就显得让人烦躁了。
窦太后长叹一息,缓缓说道,“哀家练习灌夫也算是个将门之后,但有罪不能不罚,就依太上闲人的建议,让那灌夫负荆请罪,自认罪状,之后发配淮州。”
“太皇太后仁爱!”
一众文武连忙拜服,心中却隐隐将唐都记挂在心,这样一个能左右窦太后主意的家伙,如果交友密切,以后没准会救自己一命。
“一群奉承的家伙,都退下吧,”窦太后揉了揉额头,接着说道,“幼麟,你且留下。”
庄青翟撞撞唐都肩膀,揶揄道,“想不到,太皇太后,这是要给你亲自下密旨了。”
既来之,则安之,唐都也无需多想,满朝文武散尽,就连馆陶公主也离开了,只不过临到唐都身前,给了他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
这眼神当然不是秋波,而是另有要事相求。
“幼麟无需担忧,哀家只是找你闲聊而已。”窦太后嘴角轻笑。
“不知窦太后,想聊何事?”唐都问道。
“幼麟精通玄术,也算是黄老一脉,不知能否为哀家算上一卦?”窦太后轻笑道。
“草民,算卦日算三卦,今日正巧还有两卦,”唐都笑着说道。
窦太后脸上露出意,“那看起来,哀家倒是占了一个便宜喽。”
“那当然,不过这卦不便宜,但太皇太后对幼麟有大恩,所以这卦就算是幼麟免费了。”唐都笑着说道。
窦太后摆摆手,“这钱哀家还是给的起,不过以后这天下要少了一个民间的卦师了,因为以后幼麟,你的卦,哀家承包了。”
这话,虽然是窦太后笑着说,可唐都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