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人们正打算把他放了或者杀了,还没做决定。
从窑洞出来,刘承宗喊上承祖、曹耀、蔡钟磐三人,各自牵马,一路西行。
宋守真说的围子实在太符合刘承宗的想法了。
“咱这是去哪啊?”
曹耀是一脸晦气,他在后窑正打算和婆姨不安分一会儿,哪知道就被刘承宗喊出来了:“裤子还没提上,薅着我火急火燎往外走,啥事啊,皇上驾崩了?”
刘承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听了曹耀这话,还是皱起眉头道:“你就盼点好吧,已经连着崩了仨,再驾崩个皇帝,百姓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承宗一路不说话,出黑龙山又走了一段,四下里没了人,这才道:“我今天找宋守真了。”
“找那贼子……”
曹耀突然来了精神,赶忙打马上前两步,撵上问道:“是不是他们以前在哪藏了钱粮?”
刘承宗摇头道:“他们穷得当裤子,哪能藏东西,但打听出一个地方有钱粮,就看曹兄敢不敢跟我去拿了。”
刘承祖从话里察觉出弟弟想干嘛,眉头皱得更紧。
倒是蔡钟磐对此知情,只道:“狮子别再吊人胃口,快说吧。”
刘承宗笑眯眯正待开口,就见官道上风尘仆仆行来上百人,连忙抽刀戒备打马躲到一旁。
那帮人各持棍棒刀枪,当中一人高举素布长幡,幡上墨书八字:国法难犯,饥饿难当。
饥民,愤怒的饥民已经武装起来,流动起来了。
等他们浩浩荡荡沿着官道走了,刘承宗几人才重新上路,道:“往西南约百里,肤施、安塞、甘泉三县边界,有个王庄田地广袤。”
“名为王庄,实为秦藩承奉私占,那承奉名叫张清,天启年时侵没草场万顷,被人告状还召集党羽将官员打死,巡抚都管不了。”
“把状告到皇帝那,皇帝不管,让秦藩自行处理,就把他放到这当管庄头目,种管队一伙早前想把那围了五六日,堡里有水有粮,最后被守孝的指挥同知萧贯斗打跑了。”
说罢,刘承宗转头对三人笑道:“怎么样,咱把它打下来,算不算替天行道?”
蔡钟磐瞪眼了,他没想过刘承宗说要干个大的,接过真打算干这么大的。
曹耀有些意动,但也没直接答应,只说:“你这是打算,先过去看看?咱四个人肯定打不下来。”
没等刘承祖说话,刘承宗已经道:“这事大哥不参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