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杨彦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就好。”吴自勉轻笑一声:“你的命还长,别急着死,慢慢看,往后稀奇古怪的事还多呢。”
吴自勉就不想来勤王,只是调令到了手里,他躲不开。
原本想在路上使劲磨蹭磨蹭,耽误些时日,等三月再来京畿,到时仗打完了带兵回去就行了,万万没料到张梦鲸让自己气死了。
但凡张梦鲸能多活几天,他都不会这么早到。
稀奇古怪的事?
杨彦昌心想,自己来勤王就已经很稀奇古怪了。
却没料到吴自勉紧跟着就道:“老夫不管你是来干嘛的,别给我找麻烦。”
这话说得杨彦昌心里猛地一突突,脸都白了:“吴帅,这话什么意思?卑职不懂。”
其实吴自勉早就发现了这指挥使有问题。
见到杨彦昌第一天他就发现,这指挥使问题很大。
从旗官到旗军,兵器磨得雪亮、泡钉甲没有生锈,身上鸳鸯战袄没有补丁,甚至每人都穿着鞋。
旗军的精神面貌极佳,精瘦有力、士气高昂、吃苦耐劳。
经过民田、民宅,秋毫无犯。
这支延安卫部队,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相当高规格的卫所旗军。
恍然间让吴自勉有种回到刚从军的穿越感。
大明全面倒退三十年。
尤其是杨彦昌还不贪财,吴自勉让他约束逃兵,派人逃跑拿银子贿赂他,他居然不收。
这正常吗?
这合理吗?
朝廷在三年里给延绥镇发了不到三成的军饷,作为带兵将官,就没有不贪财的。
一心利己的,要贪财;
满腔报国的,更要贪财!
你杨彦昌凭什么不贪财?你的兵凭什么不抢掠?
这不是气节和纪律能决定的事。
凭你有,凭你看不上这点小钱,凭你的兵看不上百姓那点小粮。
吴自勉智珠在握,身体向后微仰,神态轻松:“什么意思?刘承宗是你养的贼,或者你本身就是贼。”
杨彦昌浑身都僵了,强作镇定道:“呵,吴帅为何要开这种玩笑?”
“老夫又不拿你告官,你怕什么?”
吴自勉轻蔑地看了杨彦昌一眼,这人胆子比他想象中小的多,怕是做不出养寇自重这种事,摆手道:“你跑到勤王,想做什么?”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