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投降在俘虏营找到自己姐夫,俩人都领了路费粮食会关中了。”
“本来一个是管队、一个是什长,回去全被撸了官,小舅子叫齐双全,还被长官揍了一顿,躺了一个月差点就死了。”
上天猴把这话说完,才盯着刘承宗道:“押运银子的,是他们。”
刘承宗扑哧笑出声来,难以置信道:“西安府有病,这帮人可是刚被放回去,又打发来陕北?”
笑过之后他才仔细思索,问道:“会不会有诈,关中是没兵了还是咋的,只能派他们来?”
“还真不是,我听说啊,关中的兵就不愿意往陕北来,过来沿途得不到补给,又没有驿站,所以调兵遣将上的事,一直是他们这拨人出苦力。”
刘承宗想了想,问道:“他们是怎么找上你的?”
“鄜州的李老豺,是个有三千多部下的首领,跟庆阳的刘六刘七、郝临庵挺熟,马茂官那小舅子找上了他,请李老豺找你,就找上我了。”
上天猴分析道:“我觉得这要是官府使诈,那也该直接诈李老豺,那家伙可一点都不安生。”
“本来鄜州还有飞山虎大红狼那帮人,他们不说抢地盘吧,反正都离得远远的,如今飞山虎让陈钦岱敲死、小红狼拿了免死牌不知被安置在哪。”
“那么大个鄜州就剩他一个人,今天抢这明天抢那,官府就算要诈,也得先弄死他,不至于隔着他来找你。”
刘承宗缓缓颔首,算认可了上天猴的分析,问道:“那现在,他们打算怎么弄?”
“怎么弄……没啥怎么弄,狮子营干三件事,把银子接上、打金锁关、安置这帮人。”
“打金锁关?”
金锁关在宜君县以南,耀州的最北边,过了那座关口就是关中了。
刘承宗没怎么听明白:“打金锁关做什么?”
“他们的家眷,都在金锁关南边,进不来陕北,需要我们去一趟同官县,帮他们把家眷接到北边来,然后再分给他们些银子,还能去耀州打粮。”
刘承宗对进入耀州打粮的热情没那么大。
他因舅舅曾在三原,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
说实话他不愿出旱灾地区,而更愿意跟着旱灾往前走。
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
如果一个地方没有旱灾,百姓说是被剥削也好、被压榨也罢,但人家还没到要吃土拼命的程度,那么只要他的人没走到绝境,他就不愿带兵进入,打乱别人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