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不惧枪炮的军队,也没有不借助工事或战车能跟车营正面的作战的军队。
八旗算野战强手了,大凌河长山之战宋伟跟吴襄作为援军,一个率八千人的步车营、一个率七千骑兵。
黄台吉两万军队携八门红夷、八十门大将军、八十门二将军,兵分两翼,左翼强冲宋伟的车营,硬是没冲下来,转头汇合右翼把吴襄冲跑了,转头围住宋伟车营里的八千人狂轰。
冲没冲过,轰没轰垮,后来楯车来了,护着枪炮在对射阶段占了上风,这才把宋伟打垮。
战后这八千人全军覆没,吴襄那七千人损失了一百三十七个。
柴时华就不信了,他摆手道:“我知道这些番兵,是刘承宗在朵甘招的苍头军,他们能强冲车营?”
苍头是老话,泛指家奴,在战国时期是贵族旗下军队与近侍,多以乡党青年充任;汉代以后渐渐成为家仆,遭逢战乱仍然能作为军队,不过魏晋之后基本上就完全指代家奴了。
柴时华知道刘承宗在康宁府的事,是因为他在甘肃一直与吐鲁番有贸易往来,他们家跟吐鲁番的商贾也有持续贸易,吐鲁番对刘承宗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使者现在还住在新城呢。
“没冲下来,但丁将军说没有援军,最多只能守一个昼夜。”
柴时华没有再仔细追问,更多关于战场局势的事,即使追问塘骑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只能靠他自己亲眼去观察,因此非常慎重地让塘骑开路:“传令三部千总,告知各级官军,丁同知车营受困,我们还要急行军,务必尽快赶到庄浪解围。”
自从去年年底洪承畴进驻甘肃,甘肃镇战斗力数一数二的总兵标营就枕戈待旦,时刻等待来自长官的调令,以至于这个年都没法回家过。
等到洪承畴的调令下来,他们更是从甘州向古浪峡七日行军五百余里,前日出战的命令下达,昨天一早全军拔营出古浪峡,更是一天走了整整九十二里地,今天才刚启程,就又走了二十里路。
从古浪峡到庄浪卫,全长为二百二十里。
原本柴时华的意思,是让军士们在相对安全的路况先疾行一日,剩下的一百多里地分三日走完,每日行走三四十里便稍事歇息,既能让掉队的军士稍稍恢复身体状态,也能让先头士兵在庄浪卫有变时随时支援。
但如今前线急报过来,柴时华要食言了,他们今天走完二十里之后,务必再行军六十里,尽快抵达庄浪卫城。
杨嘉谟是凉州卫的世袭指挥使,所以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