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焰中同归于尽。
而在城下,杨嘉谟部守军掷出的毒烟弹也起到巨大作用,他们投掷烟弹时口中喊的是毒烟,城下的肃州卫军士也以为是毒烟,但其实没毒。
急性毒烟需要大量雄黄,高台城守备仓促没有足够物资,只能以火药、干黄蒿、秸秆、沥青、桐油、麻绳等物仓促赶制烟弹,本身毒性并不大,何况野外环境,烟雾密度也没有特别高。
但遍地烟雾依然呛得人涕泗横流,最关键的是烟雾遮蔽了城下攻城军队的视线,让他们无法保护筒梯里的攻城士兵,几杆三眼铳在筒梯那头轮番打放,梯子里的士兵便先后滚落。
底下的士兵也一队借一队向后撤离,试图冲出烟雾笼罩的范围,这反倒给了城上守军可乘之机,以弓箭、火枪、小炮向烟雾外围攒射。
护城河对岸率领狮子炮队的蜂尾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偏偏肃州军的筒梯、临车、木幔车都推到了城墙根儿,炮兵担心误伤,不敢提供火力支援。
“妈的,爬上去用抬枪放死他们,对着火油柜打,不能让军队都葬在这儿!”
蜂尾针放着火炮用不了,当即指挥麾下两名百总带队爬上剩下四架临车,那四架临车都在被填埋的护城河中央,离城墙还有四五十步距离。
早前他还埋怨这四辆车走得慢,这会也不报怨了,正好能当做射台压制守军,要是都一波推到城墙根,就依照守军用火油的密度,这四辆临车也保不住。
蜂尾针本意是让临车提供支援,让尽可能多的肃州兵从城墙根儿退下来,撤到护城河对岸就安全了。
但肃州兵没退。
他们非但没有撤退,想要撤退的参将胡志深还差点被属下丁国栋拔刀砍了,缩着脖儿被训得像孙子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事,胡志深虽然是大元帅亲授的参将,但肃州营并未被元帅府整编,军中士兵除了蜂尾针亲领的一把总精兵,剩下的旧明降军得分成三份。
胡志深的肃州卫旗军最弱,人倒是不少,家里都分了田地心气也足,就是底子不好、训练不行、装备还差。
俗话说将是兵的胆,但反过来兵也是将领的威风来源,废物小点心领着一帮小弱鸡,前怕豺狼后怕虎,哪还有什么威风。
千总米剌印是老兵出身,过去在赵之瑞的肃州营就是头号战将,但如今新降,手下的兵又在驿站被围得面黄肌瘦,眼下降了元帅府,也上赶着给刘承宗出力、叫人看低,因此就成了不说话的老好人。
唯独原明军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