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侧翼。”
曹变蛟的眼珠子都快瞥到脑子里了,让你们给掩护侧翼?本来没事也该有事了。
张应昌又是一通车轱辘话,把蜂尾针的使者安抚回去,看向耀州城叹出口气,这才跟曹变蛟、贺人龙面面相觑:“这城,怎么办啊?”
就算他们反应再慢,也已经意识到,杨彦昌和任权儿那俩营是出了大问题。
这种时候,曹变蛟和贺人龙都派不上用场。
曹变蛟是个坚定的游击将军,贺人龙则是经验丰富的参将,他俩在战阵上本事很好,但统率本部都费劲,对大局无济于事。
张应昌丢出这个问题,就是要名正言顺地取得北路明军的指挥权。
其实说实话他不想要指挥权,因为指挥权得担责。
只不过他心里对刘承宗目前所处的位置有所猜测,西安失陷的恐惧大过了担责的压力。
他做出的第一个决断,是告诉贺人龙和曹变蛟:“我等三营人马,不可追其两营南走。”
说罢,他在中军的营帐中展开舆图,以耀州西南的乾州为中心,划了一条自西向东的线,抓着刀鞘指着这条线南边沉吟片刻。
张应昌猜出了刘承宗的大概位置。
原因在祖宽身上,祖宽渡过渭河即分别东西劫掠,导致刘承宗为了搜寻关宁军,曾短暂地将塘骑收缩,挥洒向西南方向。
乾州以北几乎看不见元帅军塘骑活动的迹象。
只有零零散散的蒙古骑兵在荒郊野地饮马吃草,不过那些达兵怕人,只需要一个骑兵就能撵走他们一个小队。
但即便撵走了,他们来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吃草。
旱灾与蝗灾同时侵袭下的关中荒凉衰败,地方又太大,对达兵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吃草的。
更犯不上为了几口草,把性命搭上,既然明军喜欢这里的草,那我们换个地方吃就是了。
所以哪怕乾州正在被张献忠围攻,张应昌也能确定刘承宗不在那边。
不在乾州,那必然就在南方。
因为自从五营率军南下,跟西安府的联系就断了。
算算时间,他派往西安,向练国事征求张振反正建议的传令兵应该早就到了,回信也应该在今早就送回来。
但这个消息像石沉大海一般,不见半点回应。
张应昌正是基于这些情报,在舆图的西安府城、渭河南北的鄠、盩厔诸县画了个大圈,判断道:“刘贼应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