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要饿的走不动路了。
然后,如果对方在其他险要地方,用着大石头树木堵道,拖延他们时间的话,也许他们更是要尽数饿死在金牛道中……
想着,张远轻声叹口气。再睡不着觉,而且那飘摇夜雨从帐篷的破洞之中打了进来,所有人挤成一团,也都在瑟瑟发抖。
从他眼中,可以看到代表了自家军队军气的赤气已经黯淡了极点。
这般景象常人自然不可能看见,也亏了他祖上就是天师道的一方祭酒,方才传下来一些法术和信徒。
也让他这般明明是普通百姓出身的人,能够成为一方豪强,在汉中大军之中,能够当个小小司马。
忽然之间,张远浑身起了一身颤栗。他猛然站起,冲出帐篷,却见天空之中,猛然出现一片剑形赤气,笔直轰在了那大营的军气之上。
原本已经十分薄弱的军气,被一剑刺来,顿时四散开来。
“咔嚓……”一声响,大旗的旗杆顿时断折开来。
“这是范太师的赤剑斩军之术……”张远立刻认了出来,失声叫喊。
随着他的叫喊,似乎无数人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然后抄起身边的兵器,就胡乱挥砍起来。
张远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到了极点,汉中大军军气被斩。原本将士都冻饿非常,营中气氛已经诡异压抑。
这刻,却是发生营啸了!
刚刚巡视一圈的毛璩,回到帐篷之中,却不敢脱甲睡觉。
这个时候,军中已经开始渐渐生出乱象来。若非是他日夜带着亲兵巡视,怕是这大军早就已经乱了。
这个时候,军中有着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发生意外之事来。如此,这大军就危险了!
三天之内,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烧毁的栈道修好。
桓玄叛贼,居然当真起兵杀向了建康。此事孰不可忍!
不论是东晋的那些世家门阀,还是各地实力派人物。都有志一同,要维护东晋如今局面,不使一家独大!
在东晋历史上,不论是哪一家太过强大,各方都要群起而攻之。
只有那弱势的司马政权在建康主政,方才最符合各方利益。
原本毛璩雄心勃勃,那郭铨竖子不过新入蜀地,人心不服。而他在蜀地经营甚久,在父亲毛穆之那一代就是益州刺史,经营蜀地。门生故吏极多。
只要他打破剑阁,一路直入成都,蜀地不战可平。
到时候,他就能够派遣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