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舒坦极了,这就是刚才丁师傅所说的放睡,你要是不注意真能舒服地睡着喽。
曾师傅用热毛巾帮李学武擦了脸,扶着他坐起身,又撤了那块儿围布,拿着一块儿镜子站在李学武身前。
“李同志,您瞧瞧怎么样?”
嘿!两鬓的头发已经刮短,鸡窝头剪成了三七分的雷噼发型,曾师傅不知什么时候还给抹了定型的发蜡。
再看这长脸,就像磨皮了一般,白里透红,尤其是眉毛微微修整齐后,更是星目剑眉,英俊不凡,就连那道伤疤都澹了不少。
“曾师傅,实在感谢,请问需要付多少钱?”
曾师傅笑着收了镜子在座位底下,说道:“您给1毛5就成”
李学武不同意地说道:“那是理发店里理发的价格,这又是刮脸又是按压穴位的,再说您还帮我抹了发蜡,这样,给您5毛吧,女同志理发还3毛5呢”
说着便掏出5毛钱递给曾师傅。
“您仁义,谢您赏”曾师傅还是有些老传统的客气劲儿。
这老手艺人靠的并不是固定的收费生活,多是主顾儿赏的钱,比如梅先生唱戏卖票几百人的戏园子高高地说可能几千上万大洋,但是赏钱轻波撩的就有万赏的。
李学武看着曾师傅手艺实在可以,便问道:“可以请您上门服务吗?家里人口儿多”
曾师傅点了点头道:“你刚说的院儿我知道,您是想我哪天到您府上服务呢?”
听着这半新半旧的客气话,李学武哭笑不得地说道:“不占用您宝贵时间,每周六下午您上家去,就在大院外院倒座房,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您客气,是您照顾我老头子了,我在这摆摊子人家嫌弃不说,也没什么生意的,都是老主顾照顾我”曾师傅客气地回道。
李学武拉好皮夹克的拉链,登上自行车,说了一句:“那回见了您”
说完跟曾师傅摆摆手骑着车子就往轧钢厂赶去。
这天儿一来回七八个小时的车程,李学武说啥也不想骑着去了,正好今天轧钢厂放假,自己借了摩托车骑着侉子去。
进了厂大门,跟保卫点了一下头就推着车子去了车库。
把车子锁在车库里,骑着摩托侉子去边上的油库加油。
这个时候的加油设备很简陋,一个桶,一个提壶,嘎吱嘎吱往出抽,再提着桶加油。
因为昨天没用多少,半桶就加满了,又找了个带盖儿的铁油桶抽满了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