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三万米以下，这里是真正的水晶宫，所有的物品都是由水晶制造而成，最外层是一个半圆形如同天幕的水晶罩，罩子里有蕨类和一些小型植株，组成了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
此时，炙栎与方悦和赤目神二人端坐在水晶台上，中间一个蓝色的水晶圆桌，上面摆着一大包零食和小吃，总之塑料包装袋和这个充满玄幻气息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话说这里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如今的世界，虽然工业化的痕迹已经逐渐消退，但是空气中的各种废弃依然让他十分敏感，按理说他如今已经不再需要呼吸来维持生命了，但是这种来自本能的驱使不是短短几个月就能改变的。
别忘了——他晋升二星使徒不过短短的两个多月罢了！
原本方悦只是想打探完消息就走的，毕竟一艘军舰的失控可不是什么小事，但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提出邀请，很明显是有事和他商量，通过某种敏锐的直觉，方悦答应了下来。
三人端坐在水晶宫殿的大厅中，此时的炙栎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罗裙，耳畔的海螺坠叮当作响，一些三千年前的往事从她口中娓娓道来。
她是记得那个男人的，三千年前，那时候大祭祀已经离开了两千多年，人族在众神的庇佑下成为大地上的的主人，鲛人退居深海，蛇人隐归地窟，可谓万族俯首！
渐渐地，有人发明了文字、乐曲，不知何时，王庭的聚会越来越少，诸神在大地上用黄金和宝石建造了神殿，召集灵巧的人为其雕刻神像，并将赞美的诗歌刻在世间最坚硬的巨石上。
风调雨顺使得人族的谷物年年丰收，有人用多余的谷物酿出了美酒，献给了众神，然后每一次王庭的聚会酒杯就成了必备之物。
那一年，炙栎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还在海里收服鲛人，准备建立自己的海中王国，在王庭不远处的一处村庄发生了一起瘟疫。
那个男人是村子里唯一没有得病的人，他日夜兼程赶到了玛岚神殿，请求祭祀为村子驱逐疾病，神殿的祭祀要求男人供奉和一头牛重量相等的黄金，然而他没有这么多。
结果那一次的瘟疫十分恐怖，短短三天就感染了上万人，玛岚神为了遮掩自己的错误，谎称这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天神的惩罚，因此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不能受到治疗，最终百万人族因此而死。
炙栎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回到了王庭，那时候那个男人跪在天门之下，已经哭了三天三夜，她记得，那一天突然下起暴雨，她的能力竟然都无法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