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朴素、破败,就连唯一有些许高贵气息的血红色高领斗篷也被扯下,丢在了脚下。
除了脸上尽是各种细小的无法愈合的伤口,以及结了痂,早已凝固的血迹外,少年的胸口与背部破损的衣服下是几道血红的印子,微微渗出血液及通红“灼液”的混合物,显得尤为可怖。
盯着、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少年,雅罗斯拉夫背对着索菲亚问道:
“他是你……还有奥列格的手下们所谓的窃贼吗?”
“是,也不是。”索菲亚起身,双手交叉于胸前,回答道。
“怎么说?”雅罗斯拉夫追问道。
“这段时间的确有不少从‘混乱组’和‘领悟教’营地潜入这里的失落者,您之前说我们两方交战烈度很高,暂时要求我留在营地负责隐秘位置的安全……”索菲亚走到了雅罗斯拉夫身边,压抑着情绪,略带哽咽地回应道:
“所以,我们抓住了十几个不怀好意的失落者。他们大多是因为饥饿,被迫潜入我们这里,但又不想堕落,所以偷窃了很多军用罐头。那些失落者多数被关在上面,但唯独是他,‘风矿’的前手下,血族失落者米伦,被奥列格下令关在了这里,折磨了差不多半个月。
“爷爷,他曾为‘风矿’哥哥效力多年,对于新风镇的事情,哪怕是‘秩序会’内部的很多信息都了如指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奥列格他们对米伦的恨意这么深,如果……如果不是我两天前无意间发现了他向您汇报,恐怕我们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辛苦你了,索菲亚。”雅罗斯拉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清楚,你和‘风矿’有某种超越领导者与下属的情感。失落者的组织内互相的关系实际上比起人类来说更为亲密。莫伦背后的‘维京派’和瓦西里长官一派的争斗不停歇的话,那些人对‘秩序会’,甚至所有失落者的恨意就不会消失。
“换句话说,和解就不会到来,战争就不会止步。这次瓦西里大人令我从都城的小值班室走出,来到极寒特区和‘人造湖’担任战役总指挥,就是为了牵制‘维京派’那帮人,包括格纳季,还有奥列格。
“索菲亚,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当然,除了死亡。现在,你只有彻底抛弃过往的情感,遵从属于你的任务和使命,才能真正得到……救赎和希望。”
“我不明白,我应该怎么做?”索菲亚猛地抬头,噙着泪水问道。
“忘却与他,米伦的情感,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