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相抵。
他的凤眸炯亮夺目,堪比黑曜石。
“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慕以瞳叹息着,“可以吗?”
温望舒冷笑,退后一步,单手插在口袋里,“如果你想要谈离开我的事,我想不必了。”
“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他笑的冷漠自嘲,“明白这是所谓的最好的狗屁方法?然后呢?我们分开,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舔了舔唇,慕以瞳垂眸,“之前7年,我们不是很好吗?你那时,那时并没有那种症状,不是吗?”
他没回答,算是默认。
“或许,那就是个办法。”
“来不及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展臂将她抱在怀里,“瞳瞳,告诉我,你爱不爱?”
“……”
“嗯?”
“那你呢?”下巴抵在他肩上,慕以瞳伸手环住他,“你爱不爱?”
“……”
“呵呵。”她笑出声。
他们都是懦夫。
他们都不敢轻易说爱,哪怕彼此爱的深入骨髓。
爱,是牢笼。
爱,是枷锁。
爱,是不能说。
“望舒,别弄什么宴会了,没有用。”
“礼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选?明天下午。”
“我不会去的。”
“你会的,乖。”
“我不会!”推开他,她斩钉截铁,言之凿凿,“我,不,会!”
他笑了笑,抚着她鬓角的发,“你会的。除非,你想看到有人受伤。”
“温望舒,你卑鄙!”
“嗯,我卑鄙。”
“温望舒,你不会那么做的。”慕以瞳舔了舔唇,“你不过是想要吓唬我,我知道。”
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他牵住她的手走出餐厅。
“不要再自以为了解我,如今,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了。”
打了个响指,慕晏晏喝了口奶茶,问:“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白瓷勺子搅动咖啡,慕以瞳打开奶块罐子,银色夹子夹出一块,正要放,慕晏晏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会不知道,你已经往里面加了,1、2、3……嗯,差不多6、7块了吧,不怕甜死?”
“哦。”把奶块放回罐子里,慕以瞳端起咖啡喝了口,细眉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