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王如何长他人志气?”或许是觉着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刘豹紧蹙着眉头,按捺下心中的愤懑,对左谷蠡王说道:“今日刘辩领军前来,正是我军将之击溃,重振大匈奴雄风的最佳时机!”
“左贤王如何还是不懂?”刘豹的话音刚落,左谷蠡王就站起身,朝他走近了两步,低头看着盘腿坐在矮桌后的刘豹,对他说道:“汉人之所以能胜我大匈奴,便是因汉人狡黠,我匈奴人不及他们奸诈。应对奸狡的汉人,左贤王若是使那些匈奴人常用的手段,如何能胜?”
左谷蠡王的这句话,倒是颇为迎合刘豹的心理。
自始至终,刘豹就没把汉人的血性放在眼中,不过就是觉着汉人狡诈,才能在过去屡次胜得匈奴。
心内对左谷蠡王的话已是有了几分认同,刘豹皱着年轻的眉头,沉吟了片刻,才向左谷蠡王问道:“若依左谷蠡王之意,我等该当如何?”
“刘辩驻军的所在,乃是本王部署。部落中早已有人稳住汉军!”听得刘豹如此一说,左谷蠡王晓得刘豹心中已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便对刘豹说道:“你我各领本部兵马,左贤王于部落外暗中设伏,本王领军进入部落,一旦火光四起,左贤王率军趁夜掩杀,此战可定!”
“好!”低头想了片刻,寻摸着若是依照左谷蠡王的计策,擒获刘辩着实要比硬拼省事了许多,刘豹再次将手掌朝桌案上一拍,对左谷蠡王说道:“你我今日便引领兵马,奇袭洛阳王,让中原人晓得,我大匈奴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左谷蠡王,本王敬你!”定下了计谋,刘豹双手端起桌案上那盏酒,递到了左谷蠡王面前,对他说道:“先前是本王唐突了,未晓得左谷蠡王深意,还望莫怪!”
匈奴人脾性耿直,一向是有错便认。
细细寻思下,自认是误解了左谷蠡王,刘豹也不做作,开口便承认是他错了。
从刘豹手中接过酒盏,左谷蠡王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把酒盏往一旁狠狠一摔,抹了把嘴,大笑着对刘豹赞道:“好酒!”
二人将话说的开了,刘豹与左谷蠡王相互把持着对方的手臂,先是四目相对,随后同时仰起头,冲着帐篷顶端,发出了一阵豪迈的大笑。
夕阳终于落到了地平线以下,夜幕将最后一缕阳光驱散,用它那乌黑的轻纱,笼罩住大地。
匈奴人部落中的草地上,一阵阵夏虫的鸣唱,给匈奴部落带来了几许与白昼不同的生趣。
管青居住的帐篷内,刘辩正与管青相向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