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雨地里开挖着泄洪的渠道。
一只只装满了泥土的麻包堆放在河岸以北,在河岸以南,数条泄洪的沟渠已经挖出了很远,河道也在人们的努力下,比早先拓宽了许多。
穿着一身百姓的深衣,手中提着一只铲子,忙活了半天的刘辩直起腰,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手上满是泥水,这一抹竟是把脸给抹成了花脸。
不过如同倾泻下来的暴雨,冲刷在他的脸庞上,很快又将脸上的泥水洗去。
“殿下,歇上一歇!”手提铲子,直起腰,正要活动活动腰杆,同样满身泥浆的王柳跑到他的身旁,冲他喊道:“殿下已然忙了一上午……”
“若是慢些,这河道便要破了!”扭头看着已是比前两天更高了些的河**,刘辩对王柳说道:“百姓们都在忙着疏通沟渠,本王也是无有理由歇息!”
说着话,他又将铲子顶在地上,用力的挖起泥土。
河岸边上,黑压压的开渠百姓,一个个也都忙的热火朝天,在这滂沱的大雨下,洛水河边竟是显现出一片蒸腾的沸意。
“吃饭了!吃饭了!”众人正忙着,一群兵士抬着数百个大筐,跑到河边,一名军官向在场的百姓们喊道:“大家吃罢了饭食,再接着干!:”
听说要吃饭了,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抬筐的兵士们跑了过去。
得知饭食送了过来,王柳也挤进人群,从一名兵士那里领了两个布包,朝着刘辩这边跑了过来。
“殿下!”再次折回刘辩身旁,王柳把一只小布包递向了刘辩,对他说道:“且吃些饭食,歇息片刻。”
伸手接过装着饭食的小布包,刘辩一屁股坐在泥浆地里,对王柳说道:“你等也好生歇歇。”
“嗯!”王柳应了一声,刘辩坐下后,也在刘辩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地面上满是泥浆,坐在地上,就等同于坐在水窝里。
可无论是刘辩还是王柳,都已经感觉不到潮湿给他们带来的不适,他们浑身已经湿透,再湿一些,也是无妨。
小小的布包里,包着的是金灿灿的煮粟米。
大雨浇在布包上,将粟米打的透湿。
河岸边上的人们,包括刘辩在内,所有人都是就着雨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粟米。
刚开始疏通水渠,刘辩来到此处,与人们同吃同作,百姓们还很是惶恐,可到了后来,也多是习以为常。
不过有刘辩的加入,被征集来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