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早先被赦免贬为庶民的死囚,其他人的脸色顿时都灰暗了下去。
“官奴?”见死囚们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军官小声对他们说道:“你等已是将死,某便告知你等一事,又待如何?”
说话时军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这群死囚哪个不是昔日曾手握重权的人物,都不是傻子,从军官的神色已是看出了些端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那军官问道:“莫非殿下改了主意?”
“殿下已然下令,又怎会改了主意?”军官摇了摇头,对这群死囚说道:“不过某却晓得,你等家眷为奴时限只有三年,而且这三年中,是在王府外院服役!”
听了军官这番话,包括王彬在内,所有死囚的眸子都是瞬间一亮,几乎异口同声的向他问了一句。
“殿下向来反对连坐,只是你等罪行太重,不得不如此!”军官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对死囚们说道:“军粮岂是你等可中饱私囊之物?知道这些,你等也该安心上路了!”
说着话,军官朝身后的兵士们哝了下嘴,兵士们立刻将饭食端到了囚牢前。
死囚们得知他们的家眷并没有被发配到远方,而且为奴的时日只有三年,纷纷跪在地上,面朝王府所在的方向,口中不住的喊着:“殿下仁德,我等生死不忘!”
眼见已是临近午时,洛阳城内的街市上聚集了许多得了消息来看杀头的百姓。
街市口的两侧,站满看来值守的兵士。
所有秦军兵士都是手持朴刀,笔直的挺立着身子,严禁百姓离刑场太近。
街道尽头,一队王府卫士簇拥着刘辩,缓缓向着即将行刑的街市口走来。
骑在马背上,往街市口行进的路上,刘辩的眉头始终紧紧拧着。
到了午时,他要亲自监斩王彬等人。
王彬昔日曾是官商,虽说没有官爵在身,却也是为洛阳做过些事情,至于那些将要被杀的官员,也都是曾经追随他兴建洛阳的人物。
杀他们,刘辩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可他们如今敢在军粮内掺假,若是此事不治,恐怕将来徇私舞弊便会成风,刘辩再不忍心,也是要将他们杀掉,以警后人!
围在街市上等着看杀头的百姓,远远看见刘辩来了,纷纷议论起这次刘辩亲自监斩,诛杀与军粮作假相关的人员。
“殿下占了洛阳,好似还从未入今日这般杀人!”看着刘辩一个年轻人小声对他身旁的老者说道:“四叔,这次殿下可是杀的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