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飚射而出,严政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咯咯”的轻响,在周仓松手之后,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割开了他的咽喉,周仓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双手握着剑柄,狠狠的朝着他的颈子劈了下去。
染满了鲜血的头颅从严政的颈子上掉落,周仓弯下腰,一把揪着发髻,将头颅高高提了起来,放声朝着树林喊了起来:“红姑,元福今日为你报仇了!”
站在不远处的刘辩并没有阻止周仓的呐喊,他很能理解周仓此刻的心情。心爱的女人死在严政的手中,在陶家庄蛰伏了三年,直到三年后才报了大仇,如果换做是他,此时也一定会有种想要放声高喊的冲动。
一手提着严政的头颅,另一只手提着沾满了鲜血的长剑,周仓面朝着陶家庄的方向站着,这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沧桑。
“先生,这些官兵如何处置?”听从刘辩的吩咐,众人换上官兵的衣甲,刘辩也重新包扎了伤口,一个黄巾兵跑到他的面前,抬手指着吊挂在树上的官兵问了一句。
仰头朝树上吊挂着的百余名官兵看了一眼,刘辩对向他请示的黄巾兵淡淡的说道:“莫要理会他们,将他们丢在这里,若是有官兵来此,算他们命不该绝,若是没人来此,那只能怨他们命不好!吩咐兄弟们,轻伤的扶着重伤的,我们快些离开此处,一个活着的兄弟都不要丢下,哪怕是已经断手断脚无法行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带着一同上路。”
黄巾兵应了一声,跑向那些受伤较轻的人,转达刘辩的命令去了。
带着众人在林子里绕了小半圈,刘辩才选了处不起眼的缓坡,朝着山坡下跑去。
杀了严政,周仓要比以前更加沉静。一路上他始终紧锁着眉头,竟是连半个字也没再说过。
出了这片山林,刘辩仰头朝天空看了看。被薄薄云霭遮住的太阳挂在正当空,此时已是过了正午时分。
从凌晨下山赶往峡谷,一直厮杀到午后,他们已与官兵连续作战数个时辰。
领着三十多名还活着的黄巾兵朝头天晚上驻扎的山岗走去,一边走刘辩还一边回头朝后看着。
队伍里有三个黄巾兵在战斗中被砍断了肢体,虽说已用麻布将他们的伤口勒住并包扎好,可他们却已是无法自主行走,只能靠同伴背负着。
侧身站在一旁,刘辩看着一个个换上了官兵衣甲的汉子从面前经过。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背负着重伤患的汉子。
这汉子穿着厚重的官兵衣甲,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