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的河岸很是狭窄,刘辩站在河滩边上,弯下腰摸了摸河水。
虽然已快要临近晚春,可毕竟还是没有进入夏季,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会给人带来些许暖意,但是流动的黄河,水温却还是有些冰冰的凉意。
刘辩身后的山崖上,一个个兵士正沿着崖壁,借助绳索滑下山崖,河滩边上站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你们几个,跟我一同游到河对岸去!”望着对面的河岸,刘辩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最先跟他下了山崖的几个兵士说道:“下水之前,记得用水把身体泼凉,否则在水中一旦抽筋,身旁的兄弟们恐怕也是救不得你等。”
吩咐过一旁的几个兵士,刘辩又扭头对一旁站着的典韦说道:“我等把绳索拖到河岸对面,你带人将绳索的一端捆缚在大礁石上,让会水的将士们帮不会游泳的人托着衣服,务必要使所有人在过了河之后,能穿上干爽衣衫!还有就是,不会水的将士,让他们过河时双手抓住绳索,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半道上千万不能松手,否则就会葬身河中!等到元福带人全都下了山崖,记得点火将绳索烧掉,千万不要给追兵留下追上我等的条件!”
“殿下……”刘辩说要亲自凫水过河,典韦吃了一惊连忙阻止,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派几个水性好的兵士……”
“我是人,将士们同样也是人!”不等典韦把话说完,刘辩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将士们去得,我如何能惧怕被淹死而退缩?”
他这句话,不仅把典韦给说愣了,就连站在典韦身旁几个兵士,也被说的呆在那里,半晌没回过味儿。
“下河!”脱下身上的衣甲,刘辩站在河岸边上,伸手掬起冰凉的河水,往身上泼洒着。
冰凉的河水泼洒在皮肤上,霎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刘辩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似得,继续撩起带有泥沙的河水往身上涂抹。
几个要和他一同过河的兵士也跑到河边,纷纷脱下身上的衣甲,其中两个兵士在将身体用河水浸凉之后,抱起了刘辩等人脱下的衣甲站在一旁,刘辩和另外几个兵士则在做好充分准备后,拖着绳索下了河。
抱着衣甲的两个兵士最后下河,将衣甲高高举起,凫水跟在刘辩等人身后向河岸对面游去。
一手拖着绳索,刘辩另一只手划拉着水面,在水波荡漾的黄河中朝着河岸对边游去。
这段黄河的河床很宽,游到对岸,至少也有四百多步。不过相对宽敞的河床,却也减缓了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