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人的大军,列着整齐的队伍,披着夜幕向北方挺近。
所有官兵迈出的步子,都是那么的整齐划一,不仅步幅相同,就连跨出的脚都是一顺边的整齐。
任何人看了这样的一支队伍,都不可能想象的到,在他们之中,至少有八成以上的人,到了晚间如同瞎子一般,根本无法视物,他们之所以能够正常行军,不过是因为彼此之间有着绳索相连,而且平日训练行走的步幅也是有着严格的要求。
“殿下,不杀关在牢中的西凉军和大阳官员,可否合适?”正骑马跟在骑兵后面前进,周仓追上刘辩,小声向他问了句。
“留给下次占领大阳城的人杀!”一边策马前行,刘辩一边扭头看了周仓一眼,小声对他说道:“即便是西凉军,占了大阳城。那些人也是折损了锐气,定然不会留着他们。至于其他豪强,一旦占领那里,恐怕是急于得到城中百姓的支持,也会将他们杀了!一群已然没了价值的人,不过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而已,何必我等亲自动手?”
刘辩这么一说,周仓没再说话,勒了勒缰绳,稍稍让战马缓了一缓,坠后了一些。
连续两日晓宿夜行,第三天清晨东方的天空才现出一抹鱼肚白,在刘辩的视野中就浮现出一片大山的虚影。
“虞坂到了!”望着远处的大山,徐庶向刘辩靠近了一些,指着朦胧的山影,对他说道:“再往前十多里,应能到达颠軨坂路口。”
“原地驻扎!”刘辩抬起一只手臂,向身后的官兵们喊了一声:“注意隐藏行迹!”
两万多人的大军,得了刘辩的命令,迅速散开,在野地中藏匿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骑兵,也纷纷让战马卧倒,尽量减少暴露目标的可能。
连续两日,刘辩领着军队半夜疾行,天一亮就蛰伏起来。官兵们连吃饭,都不敢生火烹煮热食,每日只能吃些随身携带的干粮果腹。
下了战马,刘辩坐在草丛中,从亲兵手里接过了一只装满熟粟米的布包,用手抄起粟米吃着,眼睛却望向远处浮现的山峦。
“殿下!”正吃着粟米,徐庶跑到刘辩身前,半蹲在地上,对他说道:“探马回报,杨奉、郭太部已然出了虞城,正沿着虞坂向南挺近,明日午间当可穿过颠軨坂。”
“他们有多少人?”刘辩收回投向远处山峦的目光,看着蹲在面前的徐庶,问了一句。
“七万余人!”徐庶抬手指着远处的山峦,对刘辩说道:“颠軨坂只有一条通路,我军只需在山道出口布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