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幕,刘易忽然若有所思。身形便一动,就穿越而出法域。来到人间这凤来山上。
此刻正是夜间,虽然是仲夏之间,月色也是明亮,照在一片蝉鸣虫唱之中,就显得一片安和。
范贞就在独自一人坐在一颗大石头上面,摊着一张油纸,放着几色小菜,还有着两坛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含章,你这是为何如此寂寞?”刘易笑着,出现在范贞对面。有着杯筷,显然是有着准备。
范贞听了。只是一笑,却没有说话。敲着杯子唱道:“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刘易讶然,问着:“含章如何想着回家?”
范贞轻轻叹息着:“没有官身,单单凭着家世,许多时候,就不被人顾忌。这次许奉闹了一个灰头土脸。我这任务完成的不错,也该回去入仕了。只是想着,一入宦海不由人。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般快乐自在的日子!”
刘易大笑:“含章不出,奈天下苍生何?”
这方世界虽然没有这谢东山的典故,但是却也能够听得懂。范贞不由哑然失笑:“神君真的是太抬举我了,这世上少了谁人,依旧照样啊!”
刘易含笑倾听,就知道自己这位人间知己,最近受了些许挫折。这次有着这般牢骚。
那御使陈方似乎并不怎么卖范贞的脸面。甚至威胁着一二。就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有着小小挫折。
不过,这毕竟是小事。自古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有着百折不饶的坚强?
说实在话。这个时候受到这些小小挫折,反而就是好事。
范贞毕竟非是常人,心性坚毅。很快就从稍稍失落的心态之中恢复了出来。因此指点着刘易笑着:“神君,你这次也是把那陈御使得罪不浅啊!”
刘易淡淡一笑:“那司徒许奉我都没有惧过。区区一个御使,算甚鸟蛋!”
这话说的痛快。范贞原本还想说背后的大将军窦冀的事情的。这刻听了,顿时大笑,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笑着:“没错,这些家伙,算得什么鸟蛋……来,干一杯!”
刘易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这刻成了炎霄皓天符召,有着金色神力。就转化为阳,不再是鬼神,这人间酒食美味,也能够享用。
“这些宦官虽然名声不好,士大夫之中个个喊打。但是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