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吧——,如今米已成炊,改变不得,他已经接受,何不更坦然些。
他也上了床,身边的人侧身,面朝床的里侧,他眯着眼瞧了她好一会儿。
而后,探手,握住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很好,柔嫩光滑,骨架细致,手握在他的手里,显得格外的细,格外的小,他深信只要稍稍一用力,这只不管用的手臂便会折成两段。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晚了些,可仍有希望补救,傅家虽是书香门第,不可能连这种事都不事先让她知晓,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岳母大人该让他的小妻子知悉才是。
她在他的面前睡得这般香甜当真好吗?
“清临——,”他唤着她的名。
“嗯?”
“过来——。”
“不要,”阿临拒绝响应号召,周公已经在向她招手,相较之下,公孙笑的魅力明显不足。
“傅清临,”已经没什么耐性,显然已有发怒前兆的公孙笑加重了语气,“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好烦,”阿临忍着骂人的冲动,让她好好睡个觉不行吗?有这么吗?“今天是我嫁人的日子,从傅家女变成公孙媳的日子。”这种身份的转变,她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都能适应,希望不要太长,人生苦短,若都花在适应新生活上,会很可悲。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天亮之前,皆是。”某人的声音开始有些阴森森的感觉,还散发着觉烈的寒气,又把阿临给冻醒了,这一次觉得心里发寒,比刚才从地上醒来还要难受,一个机灵,睡意全无,周公消失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接受事实,转过身,面对他——
她的丈夫,此时正对着她咬牙切齿,她不解,抬头无辜的凝着他,他的怒从何来,“你不高兴?”
“很明显。”除了瞎子,谁都能瞧出来。
“是我惹你不高兴?”她虚心再问。
“更明显。”
“为什么?我又没有惹你,”她都没有不高兴,他凭什么不高兴,是她嫁进公孙家,不是他嫁到傅家,是她离开生她养她的父母家人,是她离开成长十几年熟悉的环境,不是他,相较之下,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她真的不明白,“要是有人惹你,我支持你去找他报仇,前提是记得真正的罪魅祸首,千万别找错了对像。”她不想自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公孙笑有片刻怔然,黑眸暗光一闪,薄唇紧抿,很显然他与他的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