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流放塞外,这已定的事实,除了塞外他们哪都不会去,待一切弄清,你想去塞外看他们,也无不可。”
“话虽如此,可万一言梳堂哥是遭人陷害的呢,那些人必定是想要置傅家于死地,怎么还能容得下傅家人安然无恙的抵达塞外。”能做出这种事,弄出如此动静的人,身份背景必定吓人。
既然能让太子侧妃失德,还有什么事,是对方做不出来的。
“本侯会派人去查。”
回皇城的路上,因为过于担忧,阿临原本就不强健的身体扛不住大病一场,路途奔波,几乎死在路上。
路上停留了好几日,最后公孙笑索性找了个大夫随车。
她病着,却也坚持尽快赶回皇城,尽快查清事实真相,尽快还傅家一个清白。
她身子骨弱,是打小就藏着的根,不是病,只是虚是弱,是怎么调也不强健,懒懒散散的度日勉强还能像个正常人一般,一旦过度疲劳,郁结于心,她的破底子就暴露无遗。
大夫看怕了公孙笑的脸色,尽心尽力的给她望闻问切,只是最后对她的身子骨底子差大摇其头。
“侯爷夫人需要的静养,如此长途跋涉,对侯爷夫人的身体也是诸多不利,”老大夫已经习惯在马车上的颠簸,也习惯了侯爷的喜怒无常,谁让他是大夫,医者父母心,遇上病人,自该尽心治妥,不存一丝私心,“老朽只能开几味温补的药材,只可惜,侯爷夫人身体太虚,虚不受补,必须得慢慢养。”
这番话,阿临打小听到的就不少,是长大了,抵抗力强些,才听得少了。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要再听上一回。
“大夫尽管开药,哪味药好用就开哪味,不需要顾及药性。”她只想快点好起来,如此虚弱的自己,她一点都不喜欢,也不该在此时虚弱。
老大夫瞠了目,侯爷夫人的意思可是不顾及药性,哪怕有严重的副作用,只要对症,就给她开吗?
老大夫的迟疑,阿临看在眼里,用力点头,“大夫,你听得没有错,就是这个意思,你去开药吧。”
“可夫人尚年糼,”不过才十六,未来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未生儿育女,”有些药的药性,难免对女人生育有些影响,“还是以性温之药,慢慢调养为宜。”
“我的身体我说了算,”她抚着胸口,气息过急,心跳过快,这副身子骨是报复她上辈子的身体太好了吗?这辈子能活多久,她不曾奢求,也不会强求,能得一日便是一日,“老大夫尽管用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