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人吃过苦的,往后怕是要加倍的赔上啊。
他得好好想想,自个儿是不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让傅家人受了罪,没有吧,傅家人已经比其他流放的人轻松许多。
“柳大人,”阿临端正神‘色’,睨着柳文官,“傅太夫人年事已高,万一在塞北之地出了事,只怕柳大人也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这关他什么事啊。
“我是抚远侯夫人,朝中有抚远侯在,傅家就不可能真的倒下,太子如今已经‘交’代别为难傅家人,他日难保会赦免傅家人的罪行,”更何况,傅家压根就没有罪,若是太子登基,傅家是极有可能被赦免,被重新起用的。
毕竟,真正动手的是二皇子,是太子的死敌。
“万一他日重起傅家,傅家人却在塞北有所损伤,柳大人,你道朝廷会不会追问塞北官员之责?”她问他。
柳文官压根就答不出来,世事难料,他如何得知,眼下这般,傅家人是该做事干活的,要是在塞北之地死了,也是白死,朝廷是默许的,在这里不可能不死人,只要死的人不要多得过份,也不是多大的事。
再说,傅老夫人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没病没痛没干重活也活不了太久了,这笔帐怎么能算到他们的头上来呢。
“公孙夫人,这实在不是我们的错——,”
“谁的错我不管,我不想看到傅家人有事,当然也不会让你为难,”她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文官,“这儿的规矩我懂,傅家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我买下,这是定钱,你说个数,余下的我会分批让人送过来。”
柳文官收下银钱,这塞北的开支可是他们自个儿负责的,朝廷每年虽说会拔些款项来,可是,一步一步的分下来,到他们这里,还真的就没有几个钱了。
朝廷上下不都是行这一步,只是有些人明着来,有些人暗着来。
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可塞北天高皇帝远的,就是明目张胆些也不是多大的事。
“是是是,”柳文官非常高兴,看来,公孙夫人是个明白人,“余下的数额,下官会与武将军商量过后给公孙夫人一个数额,”
“好,”阿临点头,这才奔向家人,“娘——,”大老远的唤着,傅三娘压根就没有觉得是叫她,继续做她自己的事,这里的生活虽然苦,虽然累,可是,只要活着就是希望。
未来还长着,她深信,傅家不会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的。
“娘,娘,娘——,”阿临一连喊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