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雪亮的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梁夫人冷着脸说:“当时是谁说,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就好?如今孩子刚刚死里逃生,你又逼着他干这干那,连风遥都不放过。你再唠叨下去,当心我这剑不客气!”
“夫人,我这也不是恨铁不成钢吗?哎哎,你悠着点……”
趁梁大人被夫人逼得团团转,风遥利落地翻下树,梁翊正在一堵墙的后面等他。二人一见面,心照不宣地撞了下拳头,擦了擦冷汗,然后朝酒窖走去。
于叔一见风遥,就忍不住喊他“风少爷”,风遥快要憋出内伤来了——他已经纠正了十四年了,他不是“风少爷”,而是“林少爷”。不过于叔似乎对“风少爷”三个字有股执念,怎么也改不过来,风遥只好由着他去了。
风遥一进酒窖,就像进了宝库的小孩子,赖在里面不想走。他很纳闷,梁家的老子爱酒如命,儿子却几乎滴酒不沾。不过梁翊够朋友,老爹有什么好酒,从来都不会忘记给他这个师兄留点儿。
风遥不敢多拿,就抱着一坛浦州老窖,恋恋不舍地走出了酒窖,却蓦地发现梁大人站在门口,像个凶神恶煞的门神。只不过他此时颇为狼狈,满脸是汗,头发也有些凌乱。
风遥一惊,下意识地抱紧酒坛,生怕梁大人不给他。梁翊想上前解释,梁大人却先开口道:“酒喝多了伤身,风遥,你不要喝那么多。梁翊,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千万不可饮白酒,知道了吗?”
“孩儿知道了。”梁翊温顺地说。
风遥没说话,只是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直到梁大人走了,他才用袖子擦擦冷汗,说道:“梁大人真的太可怕了,师弟你好可怜。”
梁翊正色道:“我父亲只是威严,并不可怕,你不准这样说我父亲。”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反正是你经常挨揍,又不是我挨揍。”风遥不与他争辩,只是心满意足地抱着酒,乐呵呵地傻笑。
送走了风遥,梁翊不敢去招惹父亲,于是就去后院练练弓,去书房写写字。黄珊珊一刻不停地跟着他,弄得他心烦意乱,扔给她几块碎银子,让她上街买零食吃,谁知她竟断然拒绝,说自己要瘦下来,才不会乱吃东西。
梁翊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样的女孩子无可奈何。小时候有个刁蛮公主缠着他,长大了又有个黄珊珊。更要命的是,黄珊珊最近拜师学起了琵琶,虽然弹得极为难听,可她学得刻苦认真,梁翊也不好打击她。她举着胖乎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