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不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云冉还是不要像他的好。你这样一说,我反倒想起来了,风遥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你是越长越沉稳,风遥还是那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估计到了八十岁还是这幅德行。”云弥山笑道。
梁翊想反驳,不过一想庄主说得还挺有道理,也就默认了。他看了一眼睡得流口水的云冉,娇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他忍不住握紧袖子,擦了擦云冉的口水,轻声道:“但愿云冉一直这样无忧无虑才好。”
云庄主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说道:“以后他的担子会很重,先让他逍遥几年吧。”
梁翊知道原因,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莫名的黯然。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回来的路上,听说湖州的曲江王意外坠湖身亡了。”
“哦,姓夏的王爷里面,就数他最张狂,灭了他,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夏王爷们夹紧尾巴,好好做人。”云弥山十分淡然,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还有去年秋猎时意外坠马的灵岩侯,现在还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这几年来您扫清了不少手握重兵的异姓王侯,只怕长此以往,朝廷就会怀疑琵瑟山庄庄主的身份了。”梁翊有些担忧地说。
“你都说是意外了,他们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云弥山背着十岁的云冉,却一点都没有感到吃力,他轻笑着说:“不给这些姓夏的王侯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大虞要改姓夏了呢!哼,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他们越张狂,本王越是要教他们学会做人!”
云弥山若无其事地说完,身上却倏然涌起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度,梁翊万分佩服。灵岩侯爱驹如命,庄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的爱驹失蹄;曲江王喜欢垂钓,庄主也能让他的船突然倾翻。铲除了几个心腹大患,大虞的朝廷并没有受多少波动。只是坐在龙椅上的赵佑真不知道,为了让他的龙椅坐得安稳,他那下落不明的二哥为他操了多少心。
“你还记得苏吟月吧?”云弥山冷不丁地问。
“当然记得。”
“前些日子,佑真加封她为贵妃,赐号‘宁’,如今她是宁妃了。”
“宁妃?”梁翊有些错愕地反问。
知道内情的人,肯定知道这封号的来历。当时金家刚出事,江家大公子就要强娶吟月,结果赵佑真先把她接进了宫,让她做了自己的妃子。如果她真被江家强娶进家门,那依照她的性格,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些年来,佑真把她保护得很好。世宁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