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还发高烧,还有几个小流氓一直缠着我。幸亏安澜城城西的一位孙婆婆救了我,把我带回家,给我饭吃。孙婆婆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常年有病,孙婆婆家又特别穷,为了给儿子看病,不得已借了高利贷。高利贷还不上,人家就要把她女儿卖到妓院里去。孙婆婆东拼西凑,就凑了十两,离五十两还差得远。我气不过,一个大活人怎么才值五十两银子?而且一家人怎么连五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所以我就把首饰全卖了,差不多卖了四十两。现在我把这刀卖了,剩下的钱也都给他们,够他们生活好长一段时间呢。”
“你把钱都给他们了,你自己怎么回京城?”
“我才不担心,反正我在越州有亲戚,如果今天没遇到你,我就先去亲戚家借点儿钱。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又给了我四十两吗?这些就足够啦,我去亲戚家,也不至于太寒酸。”赵靖敏大大咧咧地说。
梁翊想这姑娘虽古灵精怪,但终究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他赞许地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心境如此单纯的姑娘,在外流浪这么久,肯定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骗走了。他刚要开口劝她回家,赵靖敏又开口问他:“梁大哥,你要在越州呆多久?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呀?”
梁翊不知她是否想跟自己同行,自己有任务在身,拖着这么一个不会武功又笨头笨脑的丫头,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回答道:“在下是行走江湖之人,没有归期,再说我家也不在京城。赵姑娘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家人必有许多担忧。你如果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吧!”
“我其实不想回家。”姑娘扒拉着剩下的汤汤水水,闷闷不乐地说:“我爹死得早,我又不喜欢我娘,我哥哥虽疼我,但我的事他都做不了主。与其回家看人脸色,还不如在江湖逍遥自在。”
“赵姑娘想必是养尊处优之人,能吃得江湖风餐露宿之苦,已是不易。只是令尊在天之灵若看到姑娘在外受苦,怕是会担忧不已啊。”梁翊苦口婆心,一心想把她劝回京城。
赵靖敏放下筷子,虔诚地说:“若我爹在天有灵,那就请他保佑我嫁个有缘人,嫁给我真心喜欢的人。哪怕以后在江湖漂泊,也心甘情愿。”
“赵姑娘能这样想,实在是出乎在下意料。只是从京城到越州,这一路劳累辛苦,远远比不上在京城舒服,姑娘的想法依然没有动摇?”
赵靖敏突然来了兴致,说得眉飞色舞:“在路上吃不好,住不好,又没人照顾,我一开始都要后悔死了,好几次都恨不得跑回家。不过一有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