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医者仁心,善念仍存,所以会拼死来作证;水银并非一般人家能寻得到,只要稍加打听,那日买水银的人便被我抓到了。他们跟唐大夫的口供一样,都是受了您的指示呢。我已经上书朝廷,以你冤枉良臣、雇凶杀人的罪名,将你押回京城受审!”
江璃的话铿锵有力,方淮虽不认罪,但额头已泛起汗珠。他虚脱地扶着椅子坐下,问道:“这唐大夫,江大人是如何找到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江璃胸有成竹地说:“不过说起这个,还要再给方大人增加一条罪名。”
“什么罪名?”
江璃呵呵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待我去越王府一探究竟,再告诉你。”
江璃的话很轻,方淮却觉得话里藏了无数把尖刀,刀刀致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飘飘地说:“江大人,您不会觉得我是在谋反吧?在下怎么可能敢做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我可没说你要造反!”江璃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朗声说道:“今日起,将方大人幽禁在府中,不得让其离开太守府半步,也不得让他与外人接触,静候朝廷公文。应冬,你亲自在这里看着!”
“是!”
听到下属应冬响亮的回答,一抹微笑挂上了江璃的嘴角,他要去楚寒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话说楚寒家的老仆人罗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梁翊很是期待,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能跟楚寒好好喝一杯了。他这才明白,自己并不是不爱喝酒,而是找不到有缘人一起喝。庄主太端庄,父亲太唠叨,风遥太疯魔……看来找对人喝酒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几杯酒下肚,梁翊只觉得心中畅快,便向楚寒讲述了白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怪老头。讲着讲着,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怪老头邋遢的样子,顿时没了食欲。
楚寒不以为意地说:“街头有很多叫花子,说不定是有人故弄玄虚,梁大哥不要太往心里去。”
梁翊摇头道:“不是的,此人的武功绝不在我师父之下,而且听他谈吐,他绝非一般乡野村夫,应该是个遁世高人。”
“嗯,那也奇了。”楚寒给梁翊斟满酒,说道:“不说他了,咱俩好好喝酒!”
梁翊端起酒杯,突然大喝一声:“谁?!”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从二人中间倏忽穿过,屋里的灯戛然熄灭,罗婶尖叫一声,惊恐地瘫在了地上。
楚寒勃然大怒,他“唰”的抽出虎齿,一边安慰罗婶不要怕,一边跃到凳子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