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太久,如今终于要爆发了,他无法抑制想杀人的冲动,于是大声命令道:“曹辉,你率人将这些叛军全给我拖到宫门口,立刻斩首,一个都不能放过!梁翊,陆勋,你们俩把太后给我抓过来!片刻不得耽误!”
赵佑真全身都被雨浇透了,可他顽强屹立雨中,哪儿还有半点羸弱君主的模样?梁翊三人不敢耽误,立刻按照他的吩咐行动了起来。让人颇感意外的是,蔡赟和江统倒是最先来到宫里,并让自己的府兵在宫外等候,以备不时之需。
蔡、江二人跪在地上,不停地忏悔,求赵佑真原谅。赵佑真面色有几分松动,可映花却嗤之以鼻,小声嘀咕道:“最危急的时候躲得无影无踪,现在又来装好人,真是没有比你们更狡猾的狐狸了!”
赵佑真吃过孤立无援的亏,如今蔡、江两名重臣过来示好,就代表着朝廷一大半的力量都是自己这边的,所以他不能跟这两人闹得太难看。蔡赟见他迟迟没说话,便自嘲道:“老夫早已被革职,应该回家养老了,却还操着不该操的心,是我太自不量力啦!”
赵佑真没好气地说:“朕只是让你在家反省,何时革了你的职?”
蔡赟大喜过望,却装出一脸平淡。正在此时,梁翊和陆勋带着夏太后来了。梁翊虽恨她,却还给她打了一把伞。夏太后早已不复早上那种神采了,她苍老了许多,脂粉干巴巴地铺在脸上,肌肤像老树皮一样快要剥落开来。死到临头的恐惧和众叛亲离的愤怒让她抖得像筛糠一样,她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儿子,尽量平静地说:“哀家从来都没想过杀你。”
“你住口!”赵佑真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早就想杀死朕了!在苍葭山那次,就是你指示蔡赟和王如意杀死朕吧?”
夏太后脸色苍白,她绝望地大笑了几声:“哀家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屎盆子,都扣在哀家头上吧!”
赵佑真愣了一下——难道并不是母亲要杀死自己?他心神不宁,宁妃凑到他耳边说道:“你听信了她很多次,被她骗了很多次,这些教训,你可不要忘记。”
赵佑真振作起来,说道:“事已至此,你再说什么,朕都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最后叫你一声‘母亲’,今生的缘分,就到这里为止吧!”
夏太后登时跌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真儿,你真的再也不相信母亲了吗?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忍心对你下手?”
“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呢,你当时是怎么对我下的毒手?”映花神色哀切,说道:“今天若不是我夫君及时赶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