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反贼夏清已死,速速投降者,既往不咎。顽固抵抗者,死路一条!”
梁翊骑着战马,奔跑在军营里的各个角落。夏清血淋淋的人头被他握在手中,众人一看,腿就软了几分,绝大多数人当即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还有一部分负隅顽抗,梁翊挥刀杀了几个,叛军见他威严如活阎王一般,自然不敢再反抗,跪在地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夏清被斩首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到了镇守在飞龙山东侧的叛军那里。那个将军倒是个忠烈之人,悲恸之余,发誓要决一死战。他们仓促地向陆勋发起进攻,殊不知陆勋早已做好了防御,设下了绊马索,挖了不少大坑。夏清残部人仰马翻,转眼间损失过半。陆勋收起慈悲心肠,将这些瓮中之鳖斩尽杀绝,一时间血流成河。
午时时分,这场战争基本宣告结束。梁翊也将夏清的尸首合在一起,装在一口棺材里,准备运回京城,交给赵佑真验收。每次在获胜的瞬间,他才会感到胜利的喜悦,可是看到尸体堆积如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文骏昊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可梁翊必须要跟随陆勋回京了。捷报早已传回京城,华阳城的百姓好久都没这么兴奋过了,他们甚至夹道欢迎梁翊、陆勋的归来。梁翊看着喜笑颜开的百姓,却明显地感受到了他们笑容背后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们虽生活在京师,但对地方的颓势早有耳闻,这一场胜利带来的喜悦分外短暂,他们很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
梁翊和陆勋在千秋殿上等着面圣,赵佑真却迟迟不肯露面。大臣们议论纷纷,梁翊才知道,原来这几天,赵佑真又在几个嫔妃那里流连忘返,想必身子亏得厉害,不知今天还能不能上朝。梁翊本就心情沉重,一听到这番言语,气得想立刻走人。只不过怕连累陆勋,才压制住怒火,耐心地在朝堂上等着。
赵佑真果真是被禄喜给搀来的,他的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龙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脚下像踩着棉花,每一步都软绵无力。他听说了这次京畿的平叛以胜利告终,蜡黄的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他不停地称赞说:“辅明每次都不会辜负真的期望,这次亦是如此。放心,朕会好好赏赐你的!”
梁翊看着他这幅样子,恨死了他的不争气,可朝堂上那么多大臣,他又不能当众发火,于是冷冷地说:“为陛下平定叛乱,乃是臣的本分。臣对陛下的重用感激不尽,并不奢望赏赐。再说,这场战争主要是陆二哥…不,陆将军打赢的,臣不过是加快了一点进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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