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再去同僚府上走动走动,多游说几个人,一起替他求情,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楚寒感激地说道:“江大哥,你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义气十足了,我很佩服你。”
江璃笑道:“客气什么?他不光是你的生死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大虞危机四伏,他早点放出来,我们也可以安心一点儿啊!”
楚寒和江璃还在为解救梁翊而奔走呼吁,梁翊却在南门房以绝食抗议。禄喜每天来给他送饭,顺便劝他一两句——万岁爷怎么可能认错呢?可别再跟他怄气了!
当着禄喜的面,梁翊也敞开心扉,坦白地说道:“我生气的并不是他赈灾无方,此时要用武力镇压,而是气他昏庸无道!到这个时候了,还吃那些莫名其妙的丹药,把自己弄得软绵绵的,拿不出一点气魄来…真是急死我了!”
禄喜只是一个小太监,他不敢说太多,每次只是简单地劝几句,便匆匆走了。梁翊兀自坐着生闷气,开始新一轮的绝食。赵佑真知道他在绝食,于是更加生气,把几个来求情的大臣全都骂了回去。
映花托人给他送来一些东西,赵佑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答应了。收到妻子送来的东西,梁翊开心不已,可他敏锐地发现,来送东西的人并不是禄喜。
那小太监也有些心虚,躲避着梁翊的目光,东西送到了就想跑。只不过梁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就再也跑不动了。
梁翊问道:“禄喜去哪里了?”
“这个…皇上不让说…”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皇上。”梁翊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小太监感受到了梁翊的力道,苦着一张脸,如实说道:“梁大人,下午映花公主来过天健宫,但是她没有见到皇上就走了。禄公公不忍心看你们夫妻分离,便跟皇上说了映花公主来过,让皇上成全你们夫妻俩。结果皇上就生气了,当场赐了禄公公二十大板,说他忘了自己是个奴才,竟敢乱说话…”
梁翊又急又气,脱口而出:“他疯了么!”
“谁…谁疯了?”
梁翊白了小太监一眼,不再跟他解释。他挂念禄喜,那么清瘦的一个小太监,哪儿经得起二十板子?如果没有人医治,他就只能等死了。梁翊越想越着急,又忍不住感动——一个处处都得看人脸色的小太监,哪儿来的勇气为自己求情?禄喜的这份情谊,他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梁大人,若没别的事,奴才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