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从嫂嫂怀里接过子衿,说道:“你们放心好啦,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害我小侄子!”
梁翊感动地戳了她脑袋一下,说道:“小胖妞也长大了!”
将家里全都安排妥当了,梁翊才有勇气直面赵佑真。蔡赟敏锐地察觉了二人之间的隔阂,对了尘又多了几分赞赏。赵佑真是很聪明,可他耳朵根子软,只要了尘一直适当地吹耳边风,赵佑真早晚会将梁翊排斥在朝堂之外。
蔡赟不经意地笑了笑,又正色说道:“陛下,如今国事艰难,臣等商量数日,也没有定论。以臣之见,那新虞的逆贼虽然猖狂,但根基尚浅,短时间内不会闹出太大动静,只需严加提防即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西北一带,乌兰的贺玉衡已然黄袍加身,登基称帝,但他的野心并没有停止,乌兰人对我大虞疆土依旧虎视眈眈,不可不防啊!”
梁翊想起那位说书先生说的话,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臣以为乌兰并不可怕,他们只是觊觎,并不会真正来犯。”
赵佑真笑了笑,问道:“辅明何出此言?”
“因为…臣与贺玉衡做过约定。”梁翊眼神澄澈,殷切地说道:“他写的誓约书,陛下也曾看过。”
蔡赟冷哼了一声:“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也能信…”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大丈夫之间的约定!”梁翊目光炯炯,声音坚定,直逼得蔡赟说不出话来,他才继续说了下去:“‘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也。’贺玉衡不是一般宵小之徒,他能成就一番霸业,肯定也是信守承诺之人。我相信,只要他是乌兰的王,他就不会迈进大虞国土一步!”
梁翊的话铿锵有力,在场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感染,赵佑真也不例外,他欣赏地看着梁翊,问道:“那以辅明之见,当以哪里为重呢?”
梁翊朗声说道:“从目前来看,乌兰、北齐之间还有一番混战,他们不足为惧;现在最要当心的,反而是新虞。”
梁翊说完,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佑元哥当成最要紧的敌人了。蔡赟一听到梁翊反驳自己,心里老大不痛快,又不想承认自己判断错了,便说道:“那新虞已有数月没有动静,梁指挥为何以为它最危险?”
“何为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梁翊顿了顿,又说道:“新虞没有动静,要么是在暗中观察,要么是在积蓄力量。等到他有动静的那一刻,可就晚了!”
赵佑真有些坐不住了,他推说有些头晕,明天上朝再讨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