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早已消失殆尽,只余一缕孤魂苟延残喘。
赵佑元骤然心痛,泪水翻涌。映花见他神色有变,又说道:“景暄十五年,率兵驱乌兰;景暄十六年,挂帅讨西南。身为护卫,他无愧于君主;身为将帅,他无愧于苍生。可人生有太多无奈,他的无奈,就是夹在你们兄弟中为难!他曾经受恩于你,也曾与你为敌,但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况且他已尽量补偿你,助你登上皇位。若你执意不肯承认他的功劳,反而用恶语诬陷他,那今后,谁还敢为你卖命呢?”
映花每一句都说得铿锵有力,引起众人一片叫好,而赵佑元全然忘记要说什么,只是思绪飘到了很远。映花说完之后,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帛来,说道:“这是我夫君意识清醒时拜托给雪影嫂嫂的,他说这或许是你登上皇位之后最需要的东西,让嫂嫂转交给你。嫂嫂在照顾他,走不开,由我代为转交,我想亲自交到你手中。”
陈鹤警惕地说道:“陛下,梁翊曾用暗器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蔡赟,您可要当心啊!”
赵佑元说道:“他不会的——让公主上来吧!”
映花走上城楼,所有人高度紧张,生怕她出什么差错。映花将锦帛交给赵佑元,说道:“听说这是山鬼先生交给世安哥的,让他在关键时刻拿这个保命。世安哥明明可以拿这个威胁你,可他没有,只让嫂嫂交给你。”
赵佑元接过来,一下子便认了出来——这是父皇留给自己的一封信,让他在登基之后如何成为一个明君。那上面写道“君王最忌自以为是,拒不认错。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希望你胸怀坦荡,勿要隐瞒过失。只有堂堂正正,才能无所畏惧”。
这确实是他最需要的东西,只有这个才能为他的皇位正名。他那么渴望“名正言顺”,那梁翊呢?若梁翊以此要挟,他必然会满足他的要求,可梁翊没有那么做。
赵佑元握着锦帛失声痛哭,众人都慌了神,尤其是陈鹤。赵佑元哭了一会儿,才说道:“朕对不起世安,也对不起父皇啊!”
“陛下…”
赵佑元果断地吩咐道:“传令下去,封梁翊为护国大元帅,并在正阳门外建一处石像,刻上梁翊生平,让他受后世敬仰!”
陈鹤着急地说:“若照实写,陛下的形象会一落千丈啊!”
赵佑元厉声说道:“如果听你的,继续隐瞒下去,朕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陈鹤闭上嘴,默不作声。赵佑元无力地扶着栏杆,说道:“朕刚才吩咐之事,半个月之内